/> 而他这个皇帝,却是一点都不知情,压根就察觉不到。
岂不是表明他这个皇帝无能?
“走一个多时辰?不会吧?那得多长啊?想来当初大兴国皇家的先祖们,让人挖这一条密道之时,肯定费了不少的功夫。密道本王妃见过多的了,可这么长,而且也还算是挺宽的密道,本王妃还真没见过。”
梓儿清脆的声音,在这密道里即便不大声,可也能让大兴国的皇上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兴国皇上并不知道定王和定王妃其实猜得到这密道大概是什么时候挖的,因此,在定王妃这么说之后,大兴国的皇上说道:“确实,挖出这么一条密道,要费不少的功夫。这也是我大兴国皇宫里最长的一条密道。”
“大兴国的先祖真厉害,真伟大,想必挖这么长的一条密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遇到危急情况,可以保护自己的后人。”
梓儿说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皇帝最恨的两人,国师和皇后挖的密道,被她这么装不知道地说成是大兴国皇家的先祖们挖的,这大兴国的皇上不气才怪。
这国师和皇后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哪里是他尊敬的先祖?
大兴国的皇上这一次,干脆不开口了,他已经没有心情说话。
“对了,陛下,这密道的出口在哪里啊?”
大兴国的皇上不想说话,可梓儿想说啊,于是,梓儿又有问题问出来了。
“朕也不清楚!”
他之前不是说过密道另一边的出口的情形,他也不清楚的吗?他哪里知道密道的出口在哪里?
不过,既然是宫里的密道,且还是最长的一条,按说这密道的出入口在哪里,没有谁比他这个皇上还要清楚的吧?
一旁侍候着大兴国皇上的董公公,都心疼他们皇上了,定王妃能不能不开口啊?把他们皇上给气的......
“皇上也不知道啊?可这些不应该都有记载的吗?”
梓儿一副好奇怪地语气,大兴国皇上虽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色,却也知道绝对是那一副狡猾奸笑的模样。
“事关这一处密道的图纸,已经丢失了,因此朕也不清楚。”
大兴国皇上真的是不耐烦说话了,因此,他的回答,也多了几分明显的不耐烦。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也太凑巧了,指不准这一份图纸,还是皇后偷走了的呢。”
大兴国皇上眉头动了动,如果不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条密道是国师和皇后挖的,他也会有那样的怀疑。
可这密道宫里以前并没有记载,且这一条密道,明显不是以前挖的。
“哎呀,真的够长的,走的都有些累了,王爷,可真难为你了,要弯着腰走那么远,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走了半个多时辰,又听到定王妃的话了,大兴国的皇上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怎么觉得定王妃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都是因为他,定王爷才会走得那么辛苦。
“陛下,等出去之后,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感谢我们家王爷啊,就这么弯着腰走怎么久,该多累啊?”
“定王妃所言极是,辛苦定王爷和定王妃了。”
他这个皇帝都没喊辛苦,他的年纪还比他们大那么多呢。这才走了多久?定王妃就喊累了?
“确实很辛苦,本王宁愿赶五百里的路,也不愿走这样的密道。”
一个喊辛苦,一个说不愿意,这夫妻两,就不能消停一下?
“陛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定家军,对定王府都如此地忠心吗?”
“还请定王妃言明,让朕也好学学这御下之术。”
大兴国皇上虽然不想说话,不过定王妃刚刚说的这一点,他倒是有些兴趣。
都说那三十万定家军自西瑞国开国,就直接由定王府掌管,过去了那么多年,每一个定家军依然对定王府忠心耿耿。即便是在如今的定王的父王死了,定王府危机重重,形势非常严峻之时,定家军都没有任何人背叛定王府,这样的御下手段,他自然是由兴趣听听的。
“当年我们父王战死之时,大将军也是伤亡惨重,现在的大将军,有很多都是那些战死的英雄的后代。每一个定家军,都为自己的后世子孙在自己老了之后,继续为定家军效力而自豪。他们如此的忠心,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们在乎定家军的每一个人,尊重他们,所以,他们为了保护定王府,愿意付出一切。”
定王妃的话,听在大兴国皇上的心里,却是让他嗤之以鼻。要说在乎,他不也一样在乎手下的人?不也一样不愿意看着他们死了一个又一个?
至于说尊重?
他们是皇家,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是这个国家所有人的主子,他不需要尊重他们,而是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要尊重他,臣服于他。
尊卑有别,对下面的人过于仁慈,他这个主子何来的威慑?
下面的人,只会慢慢地忘记自己的身份,慢慢地忘了他才是他们的主子。
所以,他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威严,有足有的手段压制手下的人即可。
“陛下想必不认可,可陛下或许并不知道,让下面的人,从心底真正地忠诚于你,臣服于你,比一切的御下手段都重要。当然,这些事本王妃觉得走在这密道里,实在过于无聊,才会和陛下你说说的,至于陛下是否会认同,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像我们,重要手下的人,不管是谁,只要他的命能有一丝丝救回来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就算要我们付出的代价不小,即便要我们用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他的性命,我们也是愿意的。毕竟,没有什么比愿意为我们做任何事的下属的命珍贵。”
定王妃的声音轻轻柔柔,可听在大兴国皇上手下的人的耳中,却觉得一股热流涌入心间,这样的主子,作为他们的手下,真是非常幸运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的命,本就在随时可以被主子舍弃的。
大兴国的皇上冷厉的目光,淡淡地看着他身边的人,自然是感觉到他身边人的情绪的变化,即便那变化及其地细微。
这定王妃果然是不安好心,这是要煽动他手下的人对他不在忠心吗?
“像国师,利用那些毒药来控制手下的一些人这样的事,是最最下乘的御下之术,这样控制得了那些人,可他们真的会一心一意为你办事吗?说不准,在某些危急关头,那些人会反过来,狠狠地坑你一把,让你摔个大跟头。毕竟那些被毒控制的人如果将这些年被国师积压的怨气聚集到了一个点,他们就会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