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削铁如泥的匕首兴许能够将屋顶挖出一个洞,可挖开的洞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补起来,就不容易了。
将他们弄出来的痕迹抹平,梓儿附在北辰洛的耳边悄声道:“咱们先去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北辰洛点点头,“好!”
这一间书房他们是要查,可也不急在一时,既然知道这一间书房有古怪,等这里的情形摸清楚之后再查也不晚。
梓儿和北辰洛两人看了看四周,从屋顶跃下,往东边的方向潜过去。
一般来说,这样的宅子,正院就是建在东面的,而且今儿个晚上,东边的院子的烛火,比别处都要明亮一些。
两人到了东边一处有人说话的院子,藏身在屋顶上,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大人,国师如今落入了定王和定王妃的手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今皇后又是谋逆,咱们如果不尽快与皇后划清界限,如果皇上把事情往下查,查到咱们的身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夫人,你以为,现在咱们想要划清界限,是那么容易的吗?国师的势力既然交由皇后掌控,那咱们也就相当于是皇后阵营里的人,如今咱们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除了支持皇后,咱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大人,不是妾身不支持皇后,而是皇后和皇上对立,胜出的人,必然是皇上。咱们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就这么下去的话,与束手就擒有何区别?妾身的生死不重要,可咱们赵家,还有咱们的孩儿,臣妾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皇上问罪,所有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啊。”
“是为夫没用,当初为夫如果不是不敢违抗国师的意,从而归顺了他,咱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大人,此事如何能怪你?国师既然有意要用你,如果咱们与国师为敌,咱们赵家早就不存在于金陵城了,咱们还能不能活着,谁都不知道。当初因为不认国师为主而死的人,还少吗?”
“唉,谁能知道,这国师往日里咱们皆以为他强大到无法对付,强大到就连皇上,也奈何不了他。哪里知道,那西瑞国的定王和定王妃刚刚出手,国师就这么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大人,要妾身说,一切都是那定王和定王妃造成的,如若不是因为他们,咱们也不会陷入如今这样的境地。就算皇上与国师起了冲突,有国师在,至少他还能保咱们性命。皇上即便想要对咱们动手,咱们还可以躲在国师的身后。如今国师栽了,咱们也就没了可以依靠的大树。这定王与定王妃真真是可恨,他好好的西瑞国为何不能待着,偏要跑来咱们大兴国兴风作浪,真真是害人不浅。”
“夫人,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别忘了那定王妃就是程家女,定王和定王妃回自己的娘家,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者说,国师是那定王的杀父仇人,定王和定王妃前来找国师报仇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妾身觉得处处都不对,国师是定王与定王妃的杀父仇人这事,也只是传言,指不准是定王和定王妃放出来的流言,事实到底如何,咱们谁都不清楚。指不准是程家与国师有仇,所以才会让定王与定王妃到咱们大兴国,对付国师的。”
“不管如何,那定王和定王妃都不是咱们能动的,连皇上也不得不给他们两人脸面,而皇后派出了一千多名刺客,也没能杀程府一人,由此可知,那定王和定王妃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程家那里,你也尽可能地客气一些,皇上这里的事情,咱们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再惹上了程家,引起了定王与定王妃对咱们的不满,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
“大人放心,此事妾身明白的,妾身也只是在大人面前,才会这么说,程家那里,妾身知道该怎么做。说到程家,大人,你觉得让咱们坤儿娶程家女如何?”
“夫人的意思?”
“娶了程家的女人,就算咱们与国师的事情被皇上查到,有程家这一个护身符,指不准咱们还能有一条活路。就算咱们活不了,咱们坤儿也定然没事,程家总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守寡吧?”
“夫人,如今与程家议亲,还来得及吗?”
“没试过如何做到来不来的及?程家三女被彩铃公主掳了去,她的清白是否还在,谁也说不准,咱们坤儿总不能娶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为妻,程家大女儿是个和离的,也不能娶,如今唯有程家二女儿合适,虽然说程家的二女儿性子泼辣,可出嫁从夫,咱们坤儿也不是好拿捏的,日后只要给她立好规矩,就不怕她泼辣。”
“好,此事就交由夫人去办,务必尽快将事情办妥,早日将程家女迎进门,如此,咱们也能多了一个靠山,多一份保障。”
“大人请放心,妾身明白,妾身明儿个一早亲自去程府提亲!”
“嗯,时辰不早,歇了吧!”
“大人,书房那里,妾身以为还是尽早封起来为好,留着那么一处地方,总归是个隐患。”
“此事为夫如何不知?可皇后却妄想皇上会亲自追到这里,将皇上直接毒死,可事情又哪里什么好办的?明儿个为夫想想办法,再者,咱们都没有解药,只要进了那书房,必然丧命,就算咱们想要将书房封起来,也要能够进去啊。”
“皇后真真是个狠毒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后竟然真真能对皇上下手。听说皇上中毒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听说那定王妃都没有办法给皇上解毒呢。还说那定王妃医毒天下第一呢,连国师的毒她都不会解,还敢称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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