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闹起来,也不过是和皇上国师闹,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依然是掌管后宫的皇后。只要她待在后宫里,外面的狂风骤雨自然是影响不到她的,她还有可能在这一趟的浑水中渔翁得利。
可现在定王不仅不没有死,她让国师的人派出去的人,竟然全都折损在程府,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让铜护法速来见本宫!”
皇后将软榻上的枕头砸到了地上,如今已经是半夜,她自然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不然,这寝宫里的东西,估计会被她砸掉一大半。
而庄嬷嬷在得知今晚皇后的计划之时,就另外安排了人当值,她则是远远地避开,只希望皇后的火气不会殃及到她。
皇后如今整个人已经是性情大变,或者说,这才是皇后的本性,前面这么多年,皇后不过是一直在压抑自己。
如今的皇后,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她急于想要取代皇上,成为这大兴国的掌权者,庄嬷嬷觉得,皇后已经陷入了魔障中。
国师给那些势力给皇后,压根就没安好心,他恐怕是想要皇后被她得到的这东西给蒙蔽,从而做出让她自己万劫不复的种种事情。
不管是与皇上为敌,还是像今晚这般算计定王和定王妃,谋害程家的人,庄嬷嬷都不认为皇后能有胜算。
只是庄嬷嬷很清楚,她能够避得开今晚皇后的怒火,可是却避不开不久之后,皇上降罪以及定王和定王妃的帐。
皇后让国师手下的铜护法前来见他,铜护法很快就到了,只是他还没有向皇后行礼,皇后手里的茶杯就直直朝他砸过去。
“狗奴才,是谁让你的胆子,竟然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让你调六百国师手下最厉害的高手去杀了定王和定王妃,你竟然阳奉阴违,不仅在人手上糊弄本宫,竟然还敢不按照本宫说的,调派六百的人前去围攻程府?”
铜护法并没有直直地让皇后砸过来的茶杯砸在他的脸上,而是在茶杯差点砸到他之时,扭开了脸,避开了去。
“皇后娘娘,属下已经完全依照你的命令行事,今晚围攻程府的,足足有六百人,且还是咱们最为精锐的人手,属下何来的阳奉阴违?皇后如若不信,可以召其他三位护法前来问话?也可以派人去查,看看属下是否没有依照娘娘你的命令行事?”
铜护法听到皇后的指责,眉头微微蹙起,如果不是因为国师有令,他们几位护法又岂会时时被这个女人摆布?
国师为人是心狠手辣,可也不会像这个女人那般地不将他们当成人来看,动不动就狗奴才的?他们即便身份不高,可也不是她嘴里的狗奴才。
皇后听到铜护法的话,脸上的怒气更甚,怒声喝道:“到现在你还敢胡说八道?如果你真的派出了六百人,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那为何程家的人能够将你派出的人,全都杀了?”
“你说什么?”铜护法听到皇后的话,双眼倏然抬起,凌厉的目光直视皇后,里面并没有敬畏,有的是浓浓的杀气。
“说什么?”皇后冷冷地看着铜护法,冷声道:“本宫说,如果你真有派出了六百人,那么这六百人何以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折损在程家?更何况你这六百还是最为厉害的手下?”
“你说,今晚派去程家的人,全都折损在程府了?”铜护法的双眼,紧紧地看着皇后,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可他的心里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今晚上他把人派出去之后,因为有别的事情拖着他,让他没办法去程家,因此才让手下的分堂主领着人前去,而他们之前也制定好了计划,铜护法很清楚程家有多少人手,因此即便听过国师说定王和定王妃的武功都很厉害,在他看来,多出了比定王和定王妃无数倍的人手,就算不能将他们杀了,也足以重伤他们,他本来还想着紧着处理完手里的事,马上就赶去程府的,却不曾想,他还没忙完手里的事情,皇后就让人传了他过来。
过来之后,听到的却是这么一个消息,这让他铜护法如何能不怀疑自己听错?或者是皇后说错?
六百名武功高手哪里可能这么快,就折损在程家和定王的人手中?
皇后看到铜护法的反应,并没想到他是震惊,是难以置信,而是依然认为他派出去的人手打了很大的折扣,人数不够,那些人的能力也非常的普通。
看着神色难看的铜护法,皇后语气森冷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派去的那些不中用的,本宫的计划有怎么可能会失败?你这个狗奴才,你即刻马上,给本宫加派人手,一定要在今儿个晚上,将定王和定王妃以及程家的人全都除去,不然,如若定王和定王妃今晚不死,他们和皇上联手,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的人,能不能躲得过皇上和定王他们的疯狂报复?”
“今晚我派出的人,足足六百人,这六百人,是咱们所有的人中武功最高的,这六百人,可以说是咱们的人当中的精锐,六百人,身手最好的六百人,不过两个时辰不到,你竟然说他们全都折损在程府,六百咱们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人,就因为你的大意,全都死了,你现在竟然还敢让我加派人手?
是不是我这些人没有全都被你害死,你就不肯善罢甘休?这些年我们的主子虽然是国师,可我们为你办的事情还少吗?你就这么狠毒,想要让我们全都去送死?死了六百的人还不够,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死在你面前?”
铜护法很清楚,皇后没有骗他,今晚派出去的人,派去程家的人,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