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没有看到云千代一般,蒙氏跟随在独孤邺身后,“府里出了一些事情,正等待殿下决断。”
向来处事有度的蒙氏甚少会将府里的一些事情留待自己回来处理。
独孤邺停住了脚步,“何事?”
久久不见蒙氏回答,独孤邺转过身来,跟随在独孤邺身后的众人惊惧地纷纷低下头。
独孤邺的一双浓眉斜斜地立了起来。
云千代从角门走了进来,“府里闹鬼了,众人等待殿下亲自捉鬼。”
眼前这个孤傲的女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独孤邺却心下一暖。
……
敬厅
海棠被两个壮汉拖了上来。
扑通一声,这个身心遭受了巨大打击的丫头被壮汉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睁开被鲜血模糊的双眼,海棠望着坐在一张虎皮椅上的独孤邺,声嘶力竭地哭道:“殿下为我做主啊,殿下不要让海棠冤死啊。”
“冤死?人证物证均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众人可都是看到那金镯子在你的床下,众人可都看到邪气是汇聚在你的屋中!”坐在一旁的贾良娣冷冷道。
看着贾良娣,海棠凄冷一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贾良娣是觉得海棠碍眼了吗?贾良娣是急于将海棠处死吗?贾良娣是没有想到殿下会归来这么早吧?”
“放肆!胡言乱语!”贾良娣怒道,清瘦的手在茶几上猛然一拍,青筋暴起。
一直低沉不语的蒙氏微微侧身,恭敬地道:“殿下,事情来龙去脉,您已经知悉,这海棠丫头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独孤邺微微闭着双眼,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瓷瓶,他似是无意听这场案情,然而眸中却藏着森冷的光芒,猛地便朝地上跪着的海棠看去。
“留香可是你所杀?”
看了看蒙氏,海棠低头,声音哽咽,久久才开口,“是奴婢……杀了……留香。”
“你腹中的胎儿是谁人的孩子?”独孤邺将手中瓷器稳稳放在乌木架上,旋即起身,负手而立,他微微合上了眼睛,似是在思索什么,那声音冷地就如一块寒冰。
“贾云贾大人……”海棠声如蚊呐,似是要将话咽回去般。
一双孤寒的眼睛猛然睁开,独孤邺猛然呵斥出声:“你既然都承认,还有何冤?”
砰砰砰,海棠连磕三个响头,声色凄惨地哭道:“奴婢一直受人威胁,受人蛊惑,因此做了错事,奴婢知道错了,无论殿下如何惩戒奴婢,奴婢都无怨言。可是,若是殿下纵容那真正的主谋置身事外,逍遥自在,奴婢无论如何也不甘。即便是那死去许久的留香也会不甘。”
“好一个不甘!”独孤邺的面色越来越阴沉,“说!”
海棠猛然转身,手颤巍巍地指着端坐一旁的贾良娣,虽是害怕,语气却十分坚定,“是她,是她,奴婢一直受她的威胁和恐吓,若非如此,奴婢哪里来得胆量做下如此多的错事?”
一直以为海棠定然被判个死罪的贾良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贱人在最后会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