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比的地毯,赤脚走在上面柔软无比,布置家具的格局肯定让人看过的,任何一件东西价格能够把人活活的吓死过去,让普通人工作都要十几二十年才能买上。
“这位是大小姐,‘少爷’!”管家如鬼魅般飘来,目光不善的望着这个人,他当场就傻了,其他假冒的人也是如此,下一秒都是大叫着‘姐姐’,立马跑过来。
“把他们全部给我扔出去,放在雪地里呆一晚上!”步柔萱眸子弥漫着冷冽的杀意,逼迫着他们站在原地,现在知道闯祸了,冷喝声响起,让屋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管家原本还想要阻止一下,然而看到大小姐身旁的郑宇,心中涌上一股哽塞,激动地热泪盈眶,扭过头去,笑道:“人老了,管不住眼睛,来人啊,把他们请到花园的池塘。”
话音刚落,外面进来了一群女仆,这下子可让她们抓住机会了,用着很奇怪的方式带着这群人离开屋内,扒光衣服,手里拿着藤条,外面传来了哇哇大叫。
屋内真的是非常的大,壁炉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两旁耸立着貔貅的雕像,栩栩如生,出自大师之手,被火光照耀着通红无比,然而郑宇却没有兴趣欣赏。
“管家爷爷,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步柔萱容颜稍微缓解了一些,急忙的问向一旁的管家,后者原本激动的模样也僵硬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
“夫人经过很多医生的诊断,说情况不容乐观,讲了很多种病症。”管家无奈的说道,刚说完就见到郑宇迈动脚步朝着宽敞的楼梯走去,步柔萱与管家赶忙跟在后面。
刚刚登上二楼,走廊太多了,根本分不清楚到底该往走向哪里,然而郑宇却好像是被某种东西牵引了一样,往右边走去,脚步逐渐的快了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某人。
刚一转角,便听到十几二十个医生在二楼小厅讨论着,说的东西郑宇听都听不下去,因为他们根本不将司马天霞的病症当做一回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划水。
“哎哎哎,你是谁啊,不知道现在这里已经不准过来了吗?要是到时候带点什么细菌影响司马夫人的病情,你能负责吗?”一位中年医生,他是专攻脑科的,见到郑宇立刻拦截在他的面前,大声说道。
步柔萱和管家急忙的紧随其后,还没有开口,那位在脑科方面有建树的医生被郑宇抡圆了手臂,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砰地一声完全倒在地上,嘴角都流血。
当时还想要看笑话的其他医生当场就傻了,这人出手也太狠了吧,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来,义愤填膺指着郑宇,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郑宇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跟滚地葫芦在地上翻滚了很多圈,撞在墙壁才停下来!
什么叫做噤若寒蝉?这就是!
从未见过出手如此果断的,这里的每一位医生都在燕都医院有名的人物,然而都是软蛋,遇见个不怕事的主,谁敢动,谁敢说话,挨抽是肯定的。
步柔萱微微一愣,急忙的走上来,捧着郑宇的手掌,道:“手没事吧,用得着这么大力吗?”医生们觉得自己的节操粉碎性骨折了,挨打的人不去慰问,反倒慰问打人的。
“请各位下去吧,这里已经用不着你们。”管家心里更急了,小少爷身子骨那么弱,这一脚一掌,要是伤到骨头怎么办,表面装出淡漠的表情让医生下去。
他们扛起两个倒霉蛋蹬蹬蹬的下楼去了,再待一下可能真的要成为第三人,还是算了,撒腿就跑,没办法啊,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如此的强势。
从二楼小厅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从房间内走出来一人,正是步凌渊,郑宇看到他的第一眼愣了,他对人的记忆从来只有三秒记忆,可唯独这个人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萱萱,你怎么回来了?”步凌渊在走廊见到郑宇,步柔萱,管家三人,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当认真打量郑宇,他的瞳孔猛然通红起来。
亲不亲,一眼便知,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的时候,郑宇比他还老,然而现在已经恢复原状,全身都颤抖起来了,刚想要抬手触摸他……
郑宇迈动脚步,看了他一眼就与其擦肩而过,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一股难以说明的情绪,怨,恨,爱,痛,交融在一起,他心脏猛地一抽,面无表情,却紧咬牙齿,忍耐着!
步凌渊伸手扶着墙壁,步柔萱着急的上前扶住他,他却微微的摆了摆手,嘶哑道:“我没事,我就知道我的儿子肯定不会早夭,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咔嚓!
郑宇站在门的前面,拧动把手,深吸一口气的推门而入,刚一入眼就见到躺在床上的司马天霞,父精母血,这一切都是勾连在一起,他看到的一瞬间,鼻子一酸。
司马天霞容颜苍白,没有什么外伤,真正的伤痕在内心,如同碎开的玻璃,再怎么弥补,都是出现无数的裂缝。
<b>Ta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