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翠绿的枇杷,生生打成了凄惨的模样,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住房。
少刻,风停,雨顿,湿意渐落,海面重新变得舒缓,阁楼停止了震动,绣花棉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原处,剑身重回剑鞘,茶水不再翻滚,只是极为精巧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已被摔成了数瓣。
阁楼重回原样,光明不在,墨惊天的面色极为苍白,汗巾打湿了衣裳,神色极为萎靡,整个人好像虚脱下来,却在片刻后,精神重新焕发出神采,只是面色亦如苍白,唇角之间隐隐有一丝血渍。
这场千里之外的相遇,最终以墨惊天胜利而告终,他以千里之外神识附于凤钗上的无尽光明剑意,破开了以往隐隐有些忌惮的虎丘山宗门大阵——三阳落魂阵,不仅如此,还重创宗门之主秦皇图,诛杀了虎丘山宗门至少三成弟子。
但他没有因此而自满或自大,或许只有他知道,曾在夜杀的坟前说过,我只是对这个世界看的比别人多了一点东西,仅此而已。
......
虎丘山重现天日,依然没有见到璀璨的阳光,还是那么昏沉沉的,血水和断臂残肢混合在一起,到处都是,但诡异的是,一点血腥都没有,不知那些血腥而迷乱的气息都跑到哪里去了?
秦皇图依旧站立在原地,神色之间没有颓废之意,更没有失败的感觉,哪怕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关于丧家之兵的情绪,甚至看不到一丝悲伤。
反而在空气中在寻找些什么,上唇微微扬起,藏袍变成丝丝缕缕挂在腰上,光着半边膀子,右臂已然失去,但看不到半点血水流出,伤口处像被烧灼了一般,情绪之间是那般迷醉。
刚刚那些画面,是真正的天人交战,是秦皇图无比向往的领域,尽管他现在还是虚境七品,但他待在这个境界已经很多年,尽管招式磨砺的愈发凌厉,刀法愈发圆润,功力愈发醇厚,他把生死看得很淡,正因为很淡,所以在他的追求看的很远,那怕为此身魂道消,海枯石烂。
但空气中什么也没有,那些无比惊人的光明剑意在霎那间消失,破碎的凤钗重新聚合,在剑意消散的一瞬,凤钗恢复原状,重新插回墨影儿的云顰上。
秦皇图看见了那些剑意重新化作微弱的星芒,重回凤钗,他没有在意,仍然执意的寻找,不知他到底找些什么,场间显得平静而死寂,少待,秦皇图的目光最终落在上空光落落的树杈上。
他神情极为专注地盯着那里,久久不语,似乎那里有什么极为吸引人的东西。场面一片死寂,众人都看到了光明剑意被收了回去,虽然已经有些微弱,但终究没有人敢动一丝一毫。
奉先老祖被满天星的针芒射入的最多,虽被喂了伤药,但针芒中的毒性却在悄悄地在体内肆虐,看其情况,即便没有被针芒射中,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在弥留之际循着秦皇图的目光看了过去,极为枯槁的脸色大变......
(这几天思路极为混乱,主要是因为老人家的问题,今天在医院看起来精神不错,只能希望不要这样反复下去,我也能好好的写好东西,最好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