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窗外的落日美景,再沏上一壶清茶,享受着对方的宽大的胸膛和温柔的怀抱,多么惬意。
“落音,你喜欢我吗?”白哉用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发丝,一边把玩一边问。
“当然喜欢,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追着你,虽然你有说过我对你是重要的,可我还是感觉不公平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记得了,长久以来总是他主动她被动,他追逐她逃避,有时想想,真有点担忧,她对他,究竟是因为一时无所依靠把他当做避风港,还是真的想要他陪伴她携手一生?
对恋人来说,怀疑和吃醋都会影响感情,不过他有必要弄清事态,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什么时候他俩才能喜结连理?
“我觉得很不公平,也很不安啊,好像就只有我在喜欢你……”他在她耳畔发出重重的叹息。明知道说话的口气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但还是忍不住。
“!”怀中的落音身躯忽然一僵。
“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呢?”可以给我个答案吗?不然我无法安心。我是个贪心的人,也是个多疑的人,如果得不到答案,如果你不能亲口说出,我永远无法安然生活。
落音直起身体,认真的凝视着男人的紫玉眼眸,说:“白哉,你对我是无人可取代的。在我最需要关怀,我最无助的时,你出现了。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进入我的生命,强行将我的未来绑定进你的生命中。”
回想过往,四十几年的亲情浓于血,而然李唯教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在一瞬间,她的世界便被分崩离析。她迷失在茫茫大雨中几欲发狂,他的出现,等于是拨云见日的奇迹。
他的爱,有着不可思议的魔法,她身躯里冻结僵硬的血管,又流动起鲜活的血液,再次促动心脏的跃动。
“初代尸魂界时,我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生大事,你的出现却打破我的生活,我措手不及,无从适应……于是最终,我屈服了,你赢了。”最初,你只是偷走了我的心,可现在,我的意志城堡已在你的温情攻势下土崩瓦解,我还来不及丢盔弃甲,你就抓到了我——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了。
“听起来,怎么有种我在趁火打劫的感觉?”感动归感动,但又有点小小的怪异感。
“白哉,那你后悔了?要放我走吗?”
“走?别说没门,窗都不行。”白哉抬起她的脸,装出一副悍夫样说:“你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的人。用不用明天我要管家到静灵廷四处张贴告示,以便让整个十三番都来为我们贺喜?”
“呵呵……白哉,你知不知道你的面瘫脸不用装就很凶悍了!”她一边吃吃笑笑一边跳离他怀抱,迅速逃到茶几对面。
“……”
“喂喂喂,你别过来啊。”
两人站在屋子里,相隔一张茶几打转。
“好了,夫人,你不打算对为夫从实招来吗?你到底有多喜欢我?”白哉双手叉腰,反正仆人都被驱到半径十米之外的空间了,他不介意卸下伪装多年的冰山样和落音闹闹,卯之花队长曾提示过绷紧的皮筋容易断,偶尔的放松很必要,最可怕的是,据BT涅多年研究证实过,面瘫的人,脸上生皱纹的几率比普通人要高三四倍。还是多笑笑为好。
“切,谁是你家夫人?还不要‘为夫为夫’的说,厚脸皮。我没想过改姓朽木。”见纸门就在身后,落音转身想夺门而出。
白哉以优雅得足以瞪掉满地眼球的姿态一步踏过茶几,拦腰把人轻松拖回房间。
“救命啊,救命啊……”微弱的挣扎间,落音的嘴唇不经意擦过白哉的脸颊,带给对方柔软的触感。
他迅速将她的双肩扳过来,一个侧吻满足不了干渴的心灵,所以自此他决定亲自品尝。
“救命啊……救唔……”某人的叫喊怎么听怎么压抑,很快就没了声响。
躲在池塘里、假山中的暗卫默契的假装耳聋,继续龟缩着恪守职责。管家笑眯眯的抚着胡须,坦然走过庭院。
落音呆在朽木家的这一周,算是自哲和玉走后,最舒心快乐的一周了,虽然有点疯狂。
白哉还是每天照常上班下班。第三天,她在门口和其他人一起迎接他回家,结果白哉表面上没什么,两人独处时却把她按在墙壁上吻了半天。
仆人们没有打扫出任何一间客房,因为落音每晚在哪间房间入寝已是心知肚明的事。唯有可怜的小露琪亚在得知时又被吓得跳了一次池塘。
白哉很喜欢抱她,也喜欢吻她,似乎把她当糖娃娃,怎么都尝不够。
落音没反对亲昵的举动,白哉非常喜欢抱她,更喜欢紧紧拥她入眠,刻薄得连她翻身都不允许。不过她也累得很难再动了,每晚**缠mian过后,她总匍匐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一点一滴渗透进她的躯体里,驱散了漫漫长夜的恐怖寒冷。
“我们结婚吧。”某天的下午,白哉字句铿锵的说。他挺佩服自己,居然能忍耐七天才说出口。
“恩?”落音抬头盯着男人的脸孔,‘郑重’二字无比明显。
“这可不算回答哦,你该说‘好’。”他想捏住她的下巴,帮她发音。
“我们先订婚。结婚的事缓一步……”几秒后,落音说。
“为什么呢?”不满的收紧手臂。
“现在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得我以为是梦境。”这次轮到落音把头埋进他胸口了:“我现在……失去了很多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所以……”
“落音,看着我。这不是梦,我就在你身边。”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落在水面的叶片。
灿烂的金色阳光被白哉的黑发切碎成丝丝缕缕,那种热烈的温度掉进了落音的眼瞳,刺痛得她想哭。
朽木家似乎成了她躲避暴风雨的港湾,似乎只要不出门,尸魂界的残酷风雨就不在侵袭到她身上。
这样也不错,尽管很鸵鸟。落音的发梢垂进池塘,莲叶间的锦鲤摆尾游来。
这些池中鱼无忧无虑,一汪清水就是它们的天地,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它们的天地里生老病死……
落音的目光千回百转,落到荷叶上的小小飞虫,细长的身躯,不停振动的透明翼翅。
蜉蝣的生命只有一天,短暂的一天足够看尽世间的美好,而无法看到罪恶……
真好啊。
人无法说自己看不到,那么只能逃避。
就这样下去吧,让我远离真实世界,远离这个伤得我体无完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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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乌云满天。远在静灵廷的另一端,四枫院家灯火阑珊,四周迷漫着浓浓的睡意,唯独某间房屋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你们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林二的目光从桌面的信封移动到另外两人的脸上,口气沉重的问。
就在今日傍晚,四枫院家收到了一封来自四十六室的邀请函,信件写得出乎意料的直白:邀请林二、小旭、银杏三人,明日早晨到清净塔居林做一日游,有要事相商。
“绝对不能去!”小旭严肃的说:“分明是鸿门宴。”
“不行。”林二摇头:“对方是四十六室,信件开头就写明‘四枫院林二亲启’,如果一口回绝就等于四枫院家不给四十六室面子,会挑起事端。而且一旦拒绝,他们很可能再派人来‘邀请’我们,手段绝不会再这么文雅了。”
“难道要坐以待毙?”
“银杏,应该用‘引颈待伐’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