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头找人盯着李太医,本宫觉得此人很是可疑。”
“是。”
入夜时分,李伯悄悄从太医院出来,瞧了左右没人,才蹑手蹑脚的一路直奔月华宫而去,他步子极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是李伯却不知道的是,从他身后的暗处却徐徐走出了一人,正是段晓雅,她虽然派了人看着李太医,但是恐宫人不能善行此事,于是便自己亲自来了。
果然有问题。
段晓雅这般想着,看李太医前往的方向正是月华宫,便直接驭起轻功奔月华宫而去。
此时,西殿灯亮。
窗影隐约可见二人。
段晓雅疾步跃上房顶,光滑的琉璃瓦却让她脚下一滑,直接重心不稳,从房上落了下来。
“什么人!”丝丝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李太医紧随其后。
琉璃瓦坠地的脆响,在黑夜里犹如一声锣响。
段晓雅见此,也懒得再去躲藏,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宫苑之中。
“皇后!”丝丝像是见到鬼一样,看着眼前的女人,而李太医想要躲藏却也来不及了,被段晓雅看了一个正着。
“李太医,你和本宫甚是有缘啊。”
“这是臣的荣幸。”李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朝着丝丝望了过去。
丝丝眸子一动,缓缓上前,“臣妾参见皇后。”
“起来吧。”段晓雅一摆手。
“皇后娘娘若是想来月华宫,什么时候来,臣妾都是欢迎的,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的呢?这让臣妾有些糊涂了啊。”丝丝一双无辜的眼睛睁的老大。
“静妃,收起那一套吧,本宫为何而来,你比谁都清楚,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段晓雅极为厌恶的说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听不明白。”丝丝咬牙,继续伴着无辜。
段晓雅一下子气乐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混淆视听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那你说说李太医为何在此处吧。夜深人静独自来到了月华宫,静妃打算如何解释?”
丝丝听了问话,竟然一笑:“臣妾夜里有头痛之症,所以才请太医前来,皇后若是对臣妾这发病的时间有意见,臣妾也是没有了,毕竟这头疼也不是臣妾可以治愈的。”
“是吗?”段晓雅冷笑,她若非刚才不经意踩落琉璃瓦也不会如此早的打草惊蛇,让丝丝有机会在这里信口胡言,但是已经是这样的结果,没有证据就一切都做不得数,“本宫有一良方,专治头疼,就是不知道静妃是不是感兴趣了?”
“臣妾愿闻其详。”丝丝微垂头,恭敬的请教道。
“不做亏心事,清梦到天明。”
丢下这一句话,段晓雅闪身离去。
看来这丝丝图谋不小啊。
一路之上,段晓雅都是心神不宁的,想着刚才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承乾殿,只是这会的承乾殿依然灯火通明。
看来皇上还没有休息。
安知良已经抱着浮尘靠着门框打起了盹,就连段晓雅走近都没有发现,倒是两旁伺候的侍卫见了,正准备行礼,却被段晓雅示意无须。
进了大殿,就瞧着龙案上的那个男子,正拿着一只毛笔不停的在写写画画,身前小山一般高的奏折,快要将他人埋了起来。
这当皇帝有什么好?
“皇上,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段晓雅调皮的抓过上官凌天手旁刚刚批复完的奏折,出声问道。
上官凌天正懊恼谁这么大胆敢从他这里抢东西,一抬头,见是晓雅,不由得高兴起来,“晓雅,怎么是你啊?”
段晓雅没好气的道:“不是我是谁啊?”
“没谁,朕是见你来有些高兴。”上官锐连忙放下笔,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出来乱跑,饿不饿啊?朕让御膳房做几个你爱吃的小菜。”
“不用了,不用了。”段晓雅连忙拉住上官凌天,这会子都已经很晚了,若是再喊大家起来,就为了她一人的口欲,只怕很快就传出各种难听的谣言了。
虽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她在乎人们怎么说上官凌天。
“真的不饿吗?”上官凌天伸出手刮了刮对面人的鼻子。
“要是饿了,难道本宫不知道吃吗?”段晓雅一派皇后风范。
上官凌天点点头,“是朕疏忽了,晓雅穿这么少,朕去拿件披风给你,”
段晓雅想伸手拦住,只是却没对方速度快。
再一转眼,上官凌天已经抱了一件大氅过来,用来遮掩夏天的寒气,最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