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本事有信心啊!
又跑了一下午,璃珊不但能按照自已的心意随意控制红云的速度,甚至能跨过二尺高的障碍,就连蹬里藏身这种高难度的技巧也开始领悟了。
照这种进度练下去,立冬宴的时候,她的骑术功夫足以震惊全场。
难怪那人让她表演骑射,果然是个讨巧的法子!
突然间,璃珊对夺冠信心满满。不顾天色晚了,还想多练一会儿,卫一却拦住她,“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接着练。”
璃珊冷着脸不吭声,直到卫一走远了,这才一瘫泥似的从马上爬下来。整个人靠在绣春身上,浑身上下又疼又累,大气都不敢喘,两条腿更是一个劲打哆嗦。
“累死我了!你想个法子把我弄回去吧,我一步也走不动了。”
绣春抱着她哭笑不得,“不是奴婢多嘴,卫一明明说下午不练的,姑娘非逞强,逼着他加量,累成这样能怪谁?您这也努力过头了!”
璃珊咬牙气道:“别跟我提那对翻脸不认人的主仆,我就是累死也不想让他们小瞧。”
这是……把主上也骂到里头了?
绣春突然明白璃珊为什么这么努力、这么勤奋了。说来说去,她还是在跟主上闹别扭。
好好的聪明人,咋就钻进牛角尖拔不出来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她又伤又病的在床上躺两天,江海却一直不露面,她也得气死。
明知璃珊误会了,绣春却不能明着劝。毕竟洛姑娘没挑明,她主动提这事儿太刻意了,万一再被洛姑娘误会,那才冤枉呢!
可也不能由着她误会主上啊?
纠结中,看见凑在红云跟前打响鼻的那匹黑马,绣春忽然有了主意。
“听说夙公子为了救姑娘,差点踩折霹雳背骨,幸好治的及时,养些日子就好了。要是治不好,这么骏的马只能杀了,想想就让人心疼。”
璃珊一下子站直,“你说什么?”
绣春看见她那一脸惊愕,就知道自已猜对了。“奴婢还听说,西夏人学骑马就是把人往马背上一扔,摔几回就会了。风俗如此,不是夙公子不管姑娘死活,姑娘别多心。”
璃珊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别胡说,我多什么心?我是来学骑射的,他怎么教,我怎么学,再多嘴我就不理你了。”
您要真这么想,就不会自已跟自已过不去了!绣春心里暗笑,却装出害怕的样子,果然闭上嘴不说了。
她听话的闭嘴了,璃珊那颗心却被她弄的七上八下。恨不得掰开绣春的嘴,问她知不知道夙千夜这两天的去向,既然不是不管她死活,怎么不来瞧瞧她呢?
是另有隐情,还是绣春打听来的消息不准确?
她心里着急却不好意思问出来,绣春偷眼瞥着她,嘴巴闭的紧紧的偷笑。
最终还是璃珊没忍住,红着脸假装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夙公子在不在,我想去问问立冬宴的事儿。”
您想打听主上这两天的行踪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您。
绣春憋着笑,一会深思一会皱眉,极力回想的模样把璃珊的胃口吊的足足的,这才像拿不准似的道:“听说姑娘病的第二天,圣上就下旨急召夙公子进宫,也不知回没回来。”
璃珊顿时觉着满天云彩都散了,又酸又疼的身了也轻快的要飞起来。
他即不是不管她死活,也不是放弃她了。
激动之余,又臊的厉害,她不顾死活的折腾出这么多事儿,又是骂人又是咬人,怎么跟那人赔礼啊?
以那人的性子,能轻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