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不是圣山赐给八族的狼王。”
夙千夜亦是冷笑,“是与不是,不由你来判定!”
赫连焉一步步倒退,苍老的脸上写满悲痛。绣春看看他再看看夙千夜,回头又瞧瞧榻上昏睡不醒的璃珊。
猛的跪到夙千夜跟前,呯呯叩头,“主上!属下愿以性命和灵魂发誓,粉身碎骨也要护卫洛姑娘周全,求主上收回刚才的命令!”
隐在暗处的卫一与其余十几名暗卫,同时现身,跪在门口无声的肯求夙千夜收回命令。
碧眸骤缩,搭在桌沿上的手指也微微蜷起。跟在夙千夜身边多年,众人都明白这是主上发怒的前兆。
也都知道主上最恨的就是受人胁迫,他们今天的举止犯了大忌,死罪!
可没一个人起身,赫连焉也停住脚步,屋里屋外数十人,寂静无声。诺大的房间,只有榻上璃珊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夙千夜冰冷的目光逐一在众人脸上扫过,都是护卫他多年的属下,面对生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细封族勇士,此时此刻却跪在这里无声的反对他。
他也知道自已关心则乱,对赫连焉的要求太过分,触了族人的底限。可他却半点也不后悔,哪怕对上赫连焉生不如死的惨痛目光也不后悔。
一天之内,他眼皮底下,小丫头两次出意外,两次在鬼门关前打转。正是这两次意外,让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已的心,知道璃珊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让小丫头冒险,不能让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伤害她!
尤其是赫连焉这种用毒用药的高手!
僵持中,璃珊突然翻了个身,扯到屁股和腿上的伤口,咝的倒吸了口冷气。疼痛中,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挣扎着抬头往四下看了看。
屋中空荡荡的,只有绣春站在床前,两眼直勾勾的,不知在想什么。
璃珊松了口气,刚想坐起来,回过神的绣春忙上前拦住她,“姑娘屁股和大腿里面被马鞍子磨破了,刚抹了药,千万别乱动。”
璃珊顺从的趴好,一动伤口就跟刀割似的,能不顺从吗?
就着绣春的手喝了杯热热的姜茶,璃珊彻底醒了,“屋里就你一个人吗?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绣春放杯子的手一顿,强笑道:“姑娘伤在****,哪能让人随便进屋,一直都是奴婢一个人守在这儿,姑娘听错了。”
璃珊的目光一下子黯了,满耳朵那人冷冰冰的腔调,还以为是那人站在她床边说话呢,原来是她听错了。
沉默了一会,她咬了咬嘴唇,不死心的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绣春想起刚才夙千夜把赫连焉带走时冷冰冰的表情,把心一横道:“姑娘认死理,非要走完两百圈才肯回来。结果染了风寒,半夜发高烧人事不知,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奴婢只好求院中几个婆子帮忙用春凳把姑娘抬回来。”
原来是这样!
璃珊的眸光又黯了几分,原来那人扳着她肩头又吼又叫的急切样子,是她做梦梦见的,不是真的。
也是,那人冷清的连他自已的命都不当回事儿,还会管她的死活?
何况还是她自作自受,他更不会管了!
可是……越是觉的夙千夜对她不理不睬是理所当然的,璃珊心里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一把扯过被子捂在脸上,不想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