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少一样,现在聚齐了?
璃珊环顾四周,实在看不出哪样东西是夙千夜口中,新凑上来的那一样。
不过她此时也没有追问的心情,时辰到了,该准备第四剂药了。
第四剂药喝下去,夙千夜只吐了两口血,血的颜色也从第一剂的紫黑色,变成了正常的猩红色。
璃珊心里一喜,这是快好了?
可她的喜色只维持了一个时辰,第五剂药喝下去,她才知道自已刚才的想法有多天真。
夙千夜端坐在椅子里,微微闭着眼,表情淡漠,皮肤却越来越苍白,最近就像透明了一样,细微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与他满头银发相映衬,简直就像是一尊冰雕。
璃珊开始并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是觉着身上冷嗖嗖的,她下意识的往外看,难道变天了?
目光触及四周的石墙,她才想起来这是建在地底下的密室,不可能受外头天气影响。可那股不知哪来的寒气却越来越重,她冷的受不了,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条毯子裹在身上。
又翻出一件貂皮披风准备给夙千夜披上,披风搭到他身上的瞬间,璃珊这才发现,那股侵股入骨的寒气就是从夙千夜身上散出来的。
璃珊以为自已生出错觉了,抖着手,用指尖轻轻挨了下他的肩膀,真真切切触到冰柱子的冷意,惊的她心都快不跳了。
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抓住他的手,用力呵气。
“夙、夙、夙公子……”活人怎么可能像冰一样,他是不是冻僵了?
夙千夜缓缓抬眸,碧海般的眸子此时带了一抹诡异的青绿色。
看着几乎哭出来的璃珊,微微一笑,“略有些冷而已,无事!”
略有些冷?
看着他唇边随着话音腾起的那团白雾,以及眉睫上瞬间结起的霜色,璃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从里到外都快冻僵了,这是略有些冷?
她一把将身上的毯子拽下来,围在夙千夜身上,又把披风盖在他腿上,反身又把床上的被子拖过来……
夙千夜摸着那条还带着璃珊体温的毯子,抬眸拦住璃珊,“没用的!”
说着将腿上那条披风拎起来,披在璃珊身上,“站远些,别被寒气侵了。”
璃珊冻的上下牙打颤,却一把扯过披风重新搭在他腿上,“我不冷!”
“你病了,谁伺候我喝药?”夙千夜扬眉,眉梢上的霜末子落在脸上,经久不化。
璃珊微仰头,把眼泪逼回去,一点点抽起披风把自已从头到脚包好,远远的站到一边。
连着三剂药喝下去,夙千夜从头到脚结满冰花,稍微一动,便有冰片子簌簌的往下落。
璃珊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好像掉进冰窟窿似的,身上那件厚厚的貂毛披风此时薄的跟纸一样,根本挡不住寒气。
身子冻的发僵,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一起粘,璃珊暗中狠狠的掐自已两把,刚开始这法子还能撑一会儿,渐渐的她都感觉不出疼了,人也越来越迷糊。
璃珊生怕自已睡过去,误了夙千夜喝药的时辰,只好没话找话。
“您中的是什么毒?是什么人干的?”
“我娘怀胎时,被汪侧妃下了千年冰蟾蛊。每年发作一次而已,无妨!”
夙千夜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闲事,璃珊却听的心惊肉跳。
每年发作一次,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突然间,璃珊对那个素昧平生的汪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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