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思被人当场拆穿,璃珊登时燥的满脸通红。跟千年狐狸耍心眼,她这才是自讨没趣!
看着井珏那张油盐不进,平静的连个褶都没有的脸。璃珊又恨的想挠墙,转身上*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
井珏没说话,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小丫头不领情,主上的一片苦心怕是白费了!
一连几天,璃珊都躺在床上装死,就算挂念苏宸怎么样了,安如意怎么样了,也咬牙忍住不去打听,铁了心跟井珏耗着。
得知璃珊宁肯不吃不喝躺在床上装病,也不肯跟井珏学东西。
夙千夜眉头微紧,忽然道:“安如意现在何处?”
卫一马上道:“京兆府尹陈静观似乎有把柄在她手上,昨天夜里悄悄把她放了。”
夙千夜眸色骤寒,劈手一砍,做了个‘杀’的手势,“把动静弄大!”
那个又胆小又倔强的小丫头,不逼她一下,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卫一领命,却没立刻离去。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夙千夜神色更冷。
“说!”
“清河郡王推荐苏宸进了西林画苑,做了四等画师。”
夙千夜碧眸微眯,“受她之托?”
卫一点头,“清河郡王是受洛姑娘所托,他还从苏宸手里抢了一幅洛姑娘的画像!”
夙千夜蓦的一扬眉,等卫一离开,他也纵身出了书房……
是夜,燕王别院离奇失火,从上到下十几口人无一幸存,全都葬身火海。
安如意也烧的面目全非,连验尸的杵作看了都连连摇头,死相忒太惨了!
身子被烧榻的房梁砸成两截,中间只有一团肠子连着,看样子砸中之后还没死,硬是往前爬了几下才被活活疼死。
若不是右手腕子上铜钱大的如意纹胎记,没人相信眼前这块焦炭是曾经的燕王宠妃。
杵作拿竹镊子把安如意的断手捡起来,无意中瞥见断手下面的字迹,脑子嗡的一声。扯脖子就嚎,“大……大人……”
陈静观拿丝帕捂着口鼻,远远的站着,正庆幸安如意死的好,死的妙!
这个贱妇一死,还有谁知道他跟二皇子合伙倒卖军粮的事儿?
冷不丁被杵作一叫,他一激灵,刚要骂,可顺着杵作手指的方向瞧过去,他两眼一翻差点吓死。
安如意断肢下,藏着三个用血写的小字。笔迹潦草,显然是安如意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划出来的。
‘十公主……’看着那三个勉强能认出来的血字,陈静官太阳穴突突直跳。顾不上满地尸首,扑上去连蹭几脚,把那三个血字蹭没了才缓上来一口气。
恶狠狠的对那个杵作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一个人知道,小心你的脑袋!”
杵作吓的脸都绿了,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其实就算陈静官不说,他也不敢张扬。
身为杵作,他最清楚,燕王别院这场大火是天灾还是**。
堂堂燕王别院,十公主都敢一把火烧了,弄死他还不是跟弄死个蚂蚁似的。
就算陈静官毁了证据,杵作也把嘴闭严。可十公主派人杀了安如意,又放火烧了燕王别院的传言,还是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全都议论纷纷。
与之相比,大长公主府被窃,清河郡王挂在床前的画像被偷一事,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