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过也是去年写的,您也不能一声不吭当新的用啊?
前世,老爹稀里糊涂的做了七皇子的替罪羊,璃珊还以为他是一时不慎,现在看来老爹是一贯的糊涂。
璃珊从头想了一遍,忽然觉着奇怪,“燕王怎么一起写两篇祭文?”
“我哪知道。”洛仲达一脸茫然的摇头。
璃珊这会儿已经不指望老爹能自救了,喝了杯凉茶,强迫自已平静,绞尽脑汁回想前世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眼前突然一亮,“是不是燕王知道自已病重,提前写好了今年的祭文?”
“那样的话,燕王会附上信件说明,可他去年什么都没说。”洛仲达垂头丧气的摇头,突然一激灵,抬头瞪着璃珊,“你……你…让我伪造…燕王的书信?”
璃珊赶紧摇头,那不是作死吗?
“我不是让您伪造燕王书信,我是想让您自称,误会了燕王的用意,这样罪过就轻多了!”
洛仲达这才缓上来一口气,“你的意思,燕王去年就感觉身体不适,怕来不及写今年的祭文,所以一次写了两份。又怕兆头不好,所以没明说。
今年的祭文迟迟没来,我擅自揣测燕王的心意,拿去年没用的那篇祭文顶替了?”
璃珊点头,“如果逃不过,不如挑个罪过轻的认下!”
“这罪过也轻不到哪去。”洛仲达一脸颓唐,“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也许燕王就是这个意思呢?”璃珊怕洛仲达想不开,忙柔声劝解。
洛仲达两眼呆滞,璃珊只好又劝道:“就算有人要告您,也得等圣驾回京,您还有时间做准备。万一,圣上念及燕王病重,不追究这事儿呢?”
但愿如此!
洛仲达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先别跟你娘和两个哥哥说。”
璃珊赶紧点头,又心疼的看着惊吓过度的洛仲达,“爹不如报个病,跟我一起回家吧!”
洛仲达摆手,“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不但不能乱,还得赶紧把这些年经办的事务理一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纰漏!
这话在理,璃珊虽然不放心,也只能目送他进了鸿胪寺大门。
回府的路上,她翻来覆去看那封来历不明的书信。
看了足有上百遍,终于死心了。
无论信封、信纸、笔迹,甚至连用的墨,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根本无从追查。
可越是这样,璃珊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写信的人她认识!
脑海中无数次闪过那双冰海似的碧眸,又无数次苦笑着把这个念头甩开。
对她而言,那人简直高如云端,连仰视都是奢望。
这种生来就俯瞰众人的人,怎么会注意到她这种扔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女子?
为她,为她的家人费这种心思?
可是……信上几不可闻的青檀香,真的跟他身上的味道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