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恨,指甲抠进洛安宁肉里……
这个孽种不但跟她的禽兽爹长的像,连心也一样黑!连亲娘都算计!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掐死这个孽种!
洛安宁疼的钻心却不敢躲,瞥见柳姨娘两眼充血,脸上全是杀机,她后背寒毛直立。
咬牙豁出去道:“弟弟没了,以后我会孝敬娘!只要女儿过的好,决不会亏待您!女儿要是没了,谁管姨娘下半辈子的死活?”
柳姨娘骤然回神,是啊,儿子没了,她又不能生了,眼前这个孽种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想到这儿,柳姨娘伸手把洛安宁紧紧搂在怀里,呜呜哭起来。
“我的宁儿啊,庶女贱如草,你上头有嫡母,身边还有嫡兄、嫡姐。要是你爹把娘送走了,留下你一个人可怎么活?被人害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洛安宁心中冷笑,却配合着挤出一点哭腔,“女儿明白!娘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女儿去办,只要能帮上您,女儿干什么都行。女儿不能没有娘!”
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年纪小也有好处,好哄!
她想了想,俯在洛安宁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样做太冒险了,娘再想个万全的法子吧!”
洛安宁眸子骤然一缩,连连摇头。她疯了才会按柳姨娘的话去做,万一洛仲达不上当,那不是把她也搭进去了?
柳姨娘细眉倒竖,怒道:“翅膀还没硬,就敢不听我的?”
洛安宁强撑笑脸,“女儿当然全听娘的!女儿是在想怎么跟爹说!”
“这才是娘的好女儿!”柳姨娘转怒为喜,暗中却骂小贱人,就不能给你好脸色!
伸手又把洛安宁搂在怀里,拿起桌上那半枝蜡烛照着她红肿的脸,叹道:“都是娘不好,娘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话音未落,猛地一转蜡烛,火苗狠狠地按在洛安宁前两天的烫伤上。
另一只手则死死捂住洛安宁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洛安宁疼的几乎昏过去,却听柳姨娘凑在她耳边咕咕的低笑。
“好女儿,受点伤才好骗你那个傻爹!男人阿……就吃这一套!”
洛安宁从柳姨娘房中出来,冷汗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风一吹,整个人哆嗦成一团。
她隐在房檐的阴影里,抱着手飞快的往自已住的厢房跑。清冷的月光下,平日里小鹿般怯怯的眼中,全是与年纪不相符的狠毒。
娘阿娘,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弟弟?
要是让你生下姓洛的儿子,你为了高枕无忧安享富贵,一定会找机会杀了我这个孽种。
要怪,就怪你自已做事不严密,让我好几年前就知道了自已的身世!
要怪,就怪你没有生儿子的命!
洛安宁躲在被子里笑了一宿,含烟却提心吊胆的一宿没睡好。
“姑娘,您要不要去夫人那边看看?”
璃珊提笔收锋,将刚抄完的心经,仔细放好。这才扭脸对顶着一对熊猫眼,坐立不安的含烟笑道:“放心吧!那母女俩就算闹,也要等父亲回来才开始,你着什么急!”
对、对、对!老爷不回来,她们闹给谁看?含烟一拍脑门,暗骂自已糊涂。
果然,洛仲达晚上刚进家门,洛安宁就楚楚可怜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