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婆婆

    向公司交了一份请假报告，说了一些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的话，因为是在淡季，公司很快就批准下来了，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和老大老二打了一声招呼，说去四川省汶川县去玩玩，有可能我老家就是在那里，他们都表示支持，我就顺理成章的提前买好了火车票，准备去四川。就在这些过程中，我发现有人偷偷的跟着我，很明显他想知道我的动向。一连俩天我都出门有意无意的瞎逛，那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死盯着我。看来那位兄弟的功力尚浅根本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他，看他笨拙的样子丝毫没有训练过，破绽百出不像是上边派来的人，上边也不会随随便便拉个路人当临时工的，何况如果上边想制止我出城何必大费周折，一个命令下来我不就乖乖待在原地了么。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就是他属于另外的组织，也就是还有另外一伙人在暗地里调查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启程在即，我轻易甩掉了他，连夜搭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诡异的事情开始了，在我挤上火车时，人流也不少，迎面就撞着一位低着头的老婆婆，她应声倒地，我连忙把她扶起，忙问：“对不起啊，摔着了没”我记得她当时背着一个大麻袋，麻袋油乎乎的脏兮兮的而且还裂了一道口子，里面装满了形形色色的垃圾，塑料袋居多。老婆婆年龄九十上下，穿的也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指甲很长，她一声不吭的坐在地上，当我去搀扶她的时候，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她都稳稳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惊恐的看了一下她，她也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看我，眼睛很空洞，表情很木讷，在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分不清是苦是笑，她直勾勾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我顿时觉得寒毛直立，犹如一阵阴风从我身上刮过一般，浑身冷。“老婆婆，不好意思啊”这次我提高了嗓门，觉得她可能听力不好，可等我说完，她一手撑地，站起来了，走了几步弯下身子捡起那个麻袋踉踉跄跄的走远了，周围一片诧异的眼光看我。我看了一下表，糟了快开车了，我也顾不得多想，就拎起自己的小包，检票上车了，车缓缓驶出车站。

    等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车刚好驶出车站，这边一屁股刚坐下，我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位老婆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只是少了她的行李——一个麻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婆婆，您也在啊，上车前我赶路走得急了，没注意到您，真是不好意思”老婆婆还是面无表情，不过这次她翻眼看了我一下。旁边和我邻座的一个小伙子受不了，他推了我一把，很是奇怪的问我：“喂，你和一个空座位说话？”我听到这里，脑子里都快炸了，揉了一下眼睛，果然对面确实是空座位！我连忙向那小哥道歉，说自己自然自语呢，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小哥果断没理我，离我远了一些。车厢晃动着，在我不经意间的一抬头还是发现对面确确实实还是那个老婆婆，此刻她耷拉着头，枯黄的银白的曲卷的长发垂下来盖住了整个脸，随着车的晃动头发不停地前后摇摆。这是幻想么，学过心理学的我还是有一点常识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都决定要打破这一幻觉。我推了一下，旁边的小伙子，他睡意朦胧，“小兄弟，你看咱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对面还是空着，说明那就是空位没人来了，现在很晚了咱俩挤一起也不方便，不如你到对面睡一下好了”小伙子很干脆的答应了，他拎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坐到了对面，就在小伙子坐到对面的那一霎那，那位老婆婆也动了起来！她缓缓地也转了个身坐到了小伙子坐过的地方和我坐在一排！我手慢慢的伸过去，刚好碰到她的手臂，一股寒意传了过来，我吓得一个激灵，这不是幻觉！我能真正触摸的到的，这会是幻觉，你敢信？坐立不安的熬过了一夜，第二天列车人员来检票，只是检查了一下我的和小伙子的，那个老婆婆似乎没被人注意到，我都吃了三顿饭了她还是一句话不说，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做，连厕所都不上，不是低着头，就是斜着脑袋看我，我尽量假装自己也没看到她，忽视她的存在，毕竟我也是练过的，这点心里素质还是有的，可现在想起那一幕来还是胆战心惊的。在火车一路上除了鬼婆婆一直跟着我外，其余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我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到底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遇到了灵物，想了一路还是没有结果。

    车到站了，我转坐汽车，因为王教授的老家地址我这里有，乘车方案也是提前准备好的，我是一个有准备的人。奇怪的事又来了，那位神秘的婆婆不再跟着我了，我感到较为庆幸。可好景不长，自己做的那辆汽车，似乎是有些老旧，各方面表现的都不尽人意，终于在一岔路口刹车时车身发生了侧翻，整个车横着倒在地上了。车里没死人但有伤的不轻的，我也擦破了几处，鲜血直流，还好救援的警车和救护车来的及时，把我们一一从车里拉出来，其实在车翻到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位婆婆，他就站在路口的一侧，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伤势并不严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我拒绝接受到医院检查的提议，不想浪费过多时间在路上。交警又找来一辆新车，我做好笔录签好字后跟着新车去往目的地，心里想一定要查出那位婆婆的真实身份，还有要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所看到是幻觉还是有人有意为之？等拿到王教授的一些老家的资料后立刻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原来的城市好好地把这些事情分析分析。

    汽车一路上走着还是有些颠簸，车窗外奇山峻岭的看得人生畏。她是谁？这个问题还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答案来的有点猝不及防，一个疑问还没有消除，更大的疑问却等待着我的光临，究竟是老问题的答案还是新问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