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住了月亮……
达玛家族的武士们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庞克指挥着护卫们点燃了火把,数十支火把的照耀下,宰相府大门前亮如白昼。几名青衣仆人有些哆嗦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开始清理门前的一片狼藉。
战风持刀而立,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双脚已经深深地陷入青砖地面之中。火红的斗气仍在他的肩头缭绕,锐利的目光带着些许困惑,注视着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十余名紫甲战士已经把小公子保护在zhong yang,jing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菲利普的脸se有些苍白,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枚银se的宝石。刚刚在生死边缘游走一遭,他很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家族的牧师正用钳子把一大块风灯的碎片从兰蒂斯的胳膊里拔出,带起一大片血淋淋的皮肉。兰蒂斯嘴里咬着一块软木,两名值夜的武士在一旁按着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大街远处,传来了城卫军沉重的脚步声……
……
老宰相披着斗篷站在门前,望着地上那滩血迹,眉毛拧成了一团……
“血迹应该是刺客留下来的!欧罗萨用自己的符文护手破去了先头一剑,迫使刺客用最后的杀招去硬碰‘战神的叹息’,被反噬也是正常,只是……”
跟随老宰相出来的一位黑衣老人站在血迹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对!”
老人蓦地俯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一点地面的血迹,放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不可能……”
“血液里居然有蓝se的冰晶,这是……这是……”
“这是天使之泪啊!”
黑衣老人颤抖着转过身,冲着老宰相点了点头,道:“不会有错,是教廷的终极战士!”
达玛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jing芒,有些蓬乱的花白头发在夜风中不停地颤动。
“信仰最为坚定的武士,经过残酷的天使之泪强化,无论是体能和爆发力都已经达到人类的极限,再通过战神降临的最终考验,达到世间武技的巅峰,这才能获得终极战士的封号……”
听着黑衣老人详尽的解释,达玛的眉头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亚历山大,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应该不会啊……”
皱眉思索了片刻,老宰相抬起头,冲着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子痕,看来教廷开始对我下手了。你天亮就走!一刻也不能耽搁!”
“可是……”被称作子痕的黑衣老人还想再说些什么。
“不要再说了!”达玛挥手打断了黑衣老人的话。
“你是最高级别的圣痕,将来也许能影响整个大陆的局势。你现在绝对不能暴露,必要时候,宁可牺牲其它十一位圣痕,也要保证你的安全……”
黑衣老人默默地看了老宰相一眼,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宰相府的大门。
“吾友,你自己保重啊……”大门里,传出了黑衣老人细不可闻的叹息。
乌云散去……
达玛伸出手掌,细细地端详着手中一块暗金se的金属碎片,依稀可以分辨出上面镂刻着jing致的龙卷风纹。映着皎洁的月光,金属破片散发出迷离的光泽。
“欧罗萨……”
“快三十年了,你还是不肯见我啊……”
“如今的巴斯克,内忧外患,你真的能袖手旁观吗……”
望着天空的明月,老宰相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转身走进了宰相府。清冷的月光落在他枯瘦的身上,有些凄凉……
&来……
和煦的阳光洒在兰克城厚重的城墙,一簇簇小草顽强地从砖缝里探出头来,贪婪地享受着希文的恩赐。
古城外的驿道两旁,经受住寒冬考验的灌木们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旷野的草地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呈现出一片片黄绿的颜se。瓦伦河里的冰凌已经彻底消融,湍急的河水在明亮的阳光下,折she出眩目的光芒。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在激流中留下一道细不可见的涟漪。
玛拉奇孤儿院前的小巷子里,走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灰扑扑的长袍沾上了不少的尘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se,脸颊两侧的胡须因为多ri不曾修饰,很夸张地占领了大半个面孔。
迎着正午有些刺眼的阳光,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孤儿院门前的木牌,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右肩的包袱用力向上拽了一下,缓步走进了孤儿院的大门。
……
两杯清茶飘香。
祈祷室里,老神父和中年人对面而坐,路辰和德蕾莎站在玛拉奇的身后,目光中带着些许忧虑。
“殿下,这是您要的东西!”中年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方锦盒,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望着桌上的锦盒,玛拉奇并没有立即伸手去拿。
“条件呢?”老神父有些谨慎地问道,身后的德蕾莎和路辰也紧绷着脸,等待着中年人的回答。
“条件一共两个!”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轴,递给了玛拉奇。
“您属下的十名强化战士将编入巴耶殿下的卫队,这是第一个条件。当然,这十名人选必须由巴耶殿下指定。”
老神父面如止水,没有说话,身后德蕾莎的嘴角却不经意抽动了一下。
“第二个条件是,巴耶殿下认为您的计划已经失败。请您在三个月内,退出在巴斯克帝国的一切事务。三个月后,巴耶殿下会派人来接手巴斯克战略,殿下不希望我们自己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如果殿下您觉得可以接受的话,就请在这里签收!”中年人指着桌子上的羊皮卷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老神父。
“维克多祭祀,请注意您的语气!您只是调停者,并没有同殿下谈判的资格!”德蕾莎在一旁皱眉道。
“我为我的失礼感到十二分的歉意,德蕾莎大人!”
维克多抱歉地笑了笑,收回了指向桌面的手指,垂首不语。
玛拉奇温和地摆了摆手,示意维克多不必介意。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羊皮卷轴,望着上面缓缓流淌的一个个魔法符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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