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含珠对了田氏,一会儿客气,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却又疏离,只是叫田氏心里更是没底儿。因此,田氏对着含珠,心里也就更小心翼翼的了。田氏拿不定这含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因就对有含珠笑道:“含珠姑娘呀,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爽快的人儿。我这心里头,最讨厌的,也就是别人与我弯弯绕绕的,让我心里不舒坦。”田氏就问含珠:说她从前儿曾经丢过一个玉玦,又听说含珠这里捡到一块玉玦。田氏心里就奇怪,兴许含珠丢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块。不过,到底是怎样,还需这含珠姑娘将那玉玦拿出来了,与田氏见一见,到底是不是,便也就清楚了。含珠听了田氏的话儿,心里就很吃一惊,原来田氏过来自己这里,却是来问这个的!含珠想到这里,心里就想瞒着田氏,不将自己的这块玉玦给田氏看。
不过,含珠再想一想,决定还是要将那块玉玦给拿出来。不这样,她不知道田氏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来也是好笑,这田氏也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年纪,她这个年纪,自然不会是那洛姑娘!因此,在含珠看来,田氏提出要自己捡来的玉玦看一看,只是她的又一个阴谋。因此,含珠也就假意对着田氏笑道:“是么?不过,真正我的心里也好奇了,我这块玉玦说来就是那杨家人送给洛家的人的那半块。因我墨染哥哥就是那杨家的后人。我不过碰巧捡到了这半块,因此就被墨染和瑞安误会了,将我接到了柳府里去。不过,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我果然不是那真正的洛家姑娘。只是,夫人你世代住在海陵城,和那洛家又哪里有什么瓜葛呢?因此,这块玉玦,您看了也是白看见,我是半点忙也是帮不上夫人你的。”
田氏听了,就对着含珠笑道:“含珠姑娘呀,你说的这些话儿,其实也都在理。不错,我白家世代居住在这海陵城里,的确和那洛家什么干系。只是,我的心里到底是好奇起来了,如今也不过想看一看,心里并无别的什么想头。这点,还请姑娘你体谅体谅我。”田氏将这些话儿,对含珠也是说得恳切。含珠听了田氏的话儿,也就在心里笑了一笑,沉吟了一下,便又对田氏说道:“不过,既然夫人您要瞧,我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这半块玉玦,只是看一下,横竖也是看不坏的!如此,我就与夫人你拿出来!”含珠说着,便就叫田氏在这里等一等,等她回卧房里将那半块玉玦拿出来给田氏瞧。
田氏听了含珠这样说,心里更是高兴,因就说道:“我这过来了,果然是麻烦了姑娘你了!”
含珠就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儿?其实,依我说,这件东西也并不怎样稀罕。我这里,只想早日找到这玉玦的真正主人,从此就可以脱开了身了!“含珠这样说了,心里却又幽幽一叹起来。
那田氏也就在屋子里等着含珠进屋子去拿。
一时,这春琴也将那装着玉玦的墨绿色盒子给拿在手里,放在了桌上。田氏看着春琴手里的盒子,眼里就不禁放出掩饰不住的光芒来了。没错,就是这样颜色的盒子!不管丢了多久,田氏的心里总是记得的!但到底这样颜色的首饰盒子,在海陵城里也多。因此,直到这时,田氏心里还拿捏不住。田氏就忍着激动,对着含珠一字一句说道:“含珠姑娘呀,看来你真的看重我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说拿出来也就拿出来了!”春琴知道田氏要看,因此就幽幽地将盒子打开了,对田氏说道:“喏,东西就在这里头,夫人看就是。”
田氏说着,果然也就低下了头,只管认真地看着盒子里的那半块白色无暇的玉玦。没错,就是它,就是它!这样好的东西,她怎样都会记在心里的!因此,田氏的手里,更是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春琴看着田氏的眼神,心里也在疑惑不已。田氏这个模样,这样激动,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半块玉玦果然就是她的?但——这又怎么可能?这玉玦的主人只能是个十**岁的姑娘。但田氏的嘴儿抖了,手儿也抖了,春琴就问田氏:“夫人,你这样看着这玉玦,到底这玉玦是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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