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她强!这做的活计比她像样,绣的花鸟鱼虫更栩栩如生,家务活也是一个好手。不过,说来你到底也是春琴的姐姐!大街都姓白,都是贴心的姐妹。这胳膊肘儿也不能总外撇不是!因此,自你离了柳府后,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难过的几夜几夜地没有睡觉!”夏安听了母亲这样说,心里自然不信,因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当着大姐的面儿,也不能点破。
秋漪听了田氏这样一说,心里自然也是嗤之以鼻,但也是看在夏安的面儿上,只是不点破。有些话,她纵然想说,但为了自己疼爱的夏安,她也不会当着夏安的面儿说。从前在田氏跟前受的苦,她纵然不想讨回来,因时光匆匆,岁月荏苒,她想讨也讨不回来了。但以后田氏若再要这样惹是生非陷害置她与不利的话,那她不管怎样都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秋漪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着田氏说道:“白夫人,咱们站在外头说话干什么?看着也是人给别人笑话!这有什么,你只管进屋里和说吧!”秋漪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因此,她的心里更是玩味起来,她起了好奇之心,也想知道田氏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田氏正等着秋漪这一句话,她最怕的就是秋漪淡淡和她说一句,说什么今日身子不爽,叫她不如还是回去什么的。那春琴那头可是等不到指望了。田氏便拉着夏安说道:“秋漪呀,从前我是待你不好。但我现在一想起那些事儿来,心里头那个后悔呀!秋漪,我真恨不得又回到你小时候,我见了你,一定会拿出一千倍一百倍的真心待你好的,怎样都待你好的!”若不是看着秋漪清冷的眸子,田氏已然恨不得一下握住她的手,表白自己的心迹了。夏安看着娘这个样子,心里也就更觉得奇怪。他心里沉吟了一下,半句也未张口。见秋漪听了并不说话,田氏便还是唧唧歪歪地说道:“秋漪,或许你听了,心里并不相信!但事情到底就是这样!后来,我找过春琴几次,当着她的面儿,我可是数落了她一大堆不是!我说,若不是我留心打听,我也不知道你待你姐姐这样冷淡无情!到底她是的姐姐!她如今不见了,你是她的妹子,难道不该出找她吗?秋漪,你走了后,我和春琴着实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找你呀!可我又哪知道,你和那个含珠姑娘,已经不在海陵了呢?”
见田氏一个劲地说与,秋漪听了,倒是不能不说话了。因就淡淡对田氏道:“是么?白夫人和春琴真的找过我?这个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如此说来,夫人果然有心了,我也要因此多感谢夫人才是!”田氏听了,脸上也就红一阵白一阵的。夏安听到这里,心里真的忍不住想笑了,也就熬不住说道:“娘呀,你胡说什么呢?你去找大姐姐,我怎么不知道?”田氏一听,即刻就瞪了夏安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那些时日,你不都是呆在私塾读书的么?这样的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怎么会告诉了你?”夏安听了这话,心里不服,还是说道:“娘,可你不是对我说过的么?大姐姐不管怎样,你都不管的么?可如今你见了大姐回来了,你又怎样说了!你这样不是欺骗大姐么?”
田氏听了儿子的话,更觉下不来台了。秋漪也就悠悠看着田氏,但想了想,却是对夏安说道:“夏安,好了,不要说了,来,我带你进屋子说话儿吧!知道你来了,我已经在屋子里备了许多你爱吃的点心了!”秋漪拉着夏安的手,只是在前面走。这田氏也就讷讷地跟在后头。一时上了台阶,进了廊子,去了屋子。秋漪进了屋子,这才对着田氏说道:“白夫人,你先坐下,喝一口茶再说。”
田氏看着秋漪,也就如实说道:“秋漪,说白了吧,其实今儿个我带了夏安来府里,一来果然就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我也有多会子不见你了。我这心里,还是记挂你的。二来便是为了一件事而来。”田氏说着这话的时候,也不禁瞧了瞧夏安。田氏知道,这样的话儿,到底不能让夏安知道。这孩子若是知道了,只怕又不待见她了。想到这里,田氏的心里也不禁叹气。春琴和夏安都是自己亲生的。可一个不省心,如今竟是出了这样一件丢人的事,一个老是和自己顶撞,完全不懂自己这当娘的苦心。田氏便对秋漪道:“秋漪呀,到底我要和你说的,是大人间的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