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给我退下。难道,真要逼的本王爷动手么?”九王爷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十分威严。这些死士听了,更是犹豫。其中一个胆大的,倒也不怕九王爷,他将嗓子提高了,就问:“虽然我们是秦大人的人,但说来也是大翌国的百姓。这大翌,自然数皇上最大。只是,我们想知道的是,到底王爷有没有将秦大人抓获了?若果然抓获了,小的几个反而不怕了。可若是没抓住,以后皇上又释放了他的话,秦大人一想起自己被家里的几个奴才出卖过,待我们可还有好?自然是要往死了整我们。所以,这就是小人心里的犹豫之处。王爷英明,还请体察小人的苦衷!现在,这林子里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人呢?小人心里担心的就是这个。”
九王爷听了这话,不禁哈哈一笑,说道:“你们放心!现在皇上正又带了人搜捕秦国简去了!这老贼奸猾,狡兔三窟。一时之间,却是不易寻到。可你们跟随秦国简多年,多少应该知道他的一点性子。这府里,到底有哪几处是秦国简喜欢呆的地方?你们若是知道了,大可以为本王带路。若果然寻到了,你们与皇上,可就是有功之人。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本王的意思,你们可听明白了没有?”
九王爷的话,如雷贯耳。这些死士们听了,也就在细细斟酌。九王爷见了,心里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因就问道:“怎么,你们到底商量出来没有?”
终于,片刻的沉默过后,那两个婆子站出来了,对着九王爷就道:“王爷在上,我们二人愿意带路。”
九王爷见是两个会武功的婆子,也就点了点头。众人见这两个婆子率先变节了,也觉得前途不妙,因也不想死,所以也都上了前,对着九王爷表示愿意弃暗投明。
九王爷见了,也就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好。你们虽然跟随秦国简为秦国简效命,但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这些人听了,方又对着九王爷跪了下来。墨染和秋漪见陡然之间,形势大变,心里也更是笃定。九王爷也就慢慢朝墨染和秋漪走来。突然,也不知谁,就在这深幽的松树林里,对着墨染放了一支冷箭。墨染对此毫无知觉。倒是秋漪,因在墨染的身边,率先察觉到身边的不对劲。秋漪眼看着那支冷箭嗖嗖地就要朝着墨染射来了。“墨染——”秋漪不禁低唤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墨染,那支冷箭不偏不倚,正好朝着秋漪的小腹就射来了。“啊——”秋漪疼得立刻昏了过去。
墨染见了,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看着秋漪小腹上的利箭,心里流动的血即刻就冷了。“秋漪,秋漪——”墨染将秋漪死死地抱在怀里。可是秋漪脸色煞白,任凭墨染怎样摇动,秋漪就是不醒。墨染将秋漪抱起来,喃喃自语道:“秋漪,你放心,我拼尽了全力,也会将你救活了!”一时,九王爷也过来了,看着墨染怀中昏厥过去的秋漪,九王爷瞧着秋漪苍白的脸色,对墨染说道:“墨染,你别担心。赶紧带着她去本王的府上。本王的府上,正好来了几名天竺的神医。”墨染听了,也就点了点头,抱着秋漪即刻上马,疾驰而去。
此时,因皇上领着禁卫军在秦府大肆搜罗起来,这秦府眼看着就要大厦将倾了。因云萝住得远,秦府里的喧哗一时未曾影响她这里。但云萝不知怎地,夜里竟是不能入睡,只是心神不宁。这一夜,柳青城听得皇上和九王爷已经带人进了秦府,心里大动,因赶紧换上了男装,赶着去了九王爷那里。待去了那里,柳青城得知秋漪射了重伤,墨染已经带着秋漪先行离开了。柳青城的心,更是激荡不已。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柳青城方又赶回到云萝住着的屋子里,不管怎样,在这纷乱局面之中,到底要将云萝平安引开了。与他看来,她总是无辜的。
因此,柳青城也不打算再换上女装了,只是走到云萝的屋子前儿。柳青城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秦国简已经化成了一个老妪,进了云萝的屋子,与她说了一些紧要的话。那秦国简本以为今儿个晚上,是活捉柳墨染的好时候,但万万想不到的是,皇上和九王爷比他下的步子更快。一时之间,这秦国简竟然来不得调动暗藏在京城郊外的兵马。他知道,仅靠着府内几个豢养的死士,是不足以和皇上的禁卫军抗衡的。秦国简看着皇上带来的兵士将府里给翻了个底朝天,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不好了。秦国简来不及细想,便将自己化妆成一个老妪,等待机会离开秦府,然后以待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