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听了,想了一想,也就点头说道:“你这样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瑞安听了,就继续道:“皇上九五之尊,却要暗中受秦国简的摆布。想来皇上当时的心,已然是十分恼怒的。但当时皇上年纪幼小,唯一的亲叔九王爷为了避嫌,早早就去了边塞。当时那京城里,的确就是秦国简一人的天下!他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对着朝廷里的好多和他意见不合的大臣,那是打压排挤,也弄出了不少的人命官司!皇上接着秦国简的威慑力,的确将江山巩固了,但随着年岁日长,试问,这天地下又能有哪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心甘情愿地受一个大臣控制的?我敢说,这十几年,皇上在宫里,只是卧薪尝胆,以图报仇。纵然没有这洛家和杨家的事,皇上为了扳倒秦国简,也会寻出别的一点事出来的。总之,皇上的态度就是,只是要尽早铲除秦国简在大翌的势力。秦国简一日不除,皇上的心便一刻不会安宁!”
瑞安说到这里,含珠倒是忍不住问了。“可若这秦国简如果就是个顾命大臣,就是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皇上又该怎样对付呢?”
瑞安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含珠说道:“俗话说的,伴君如伴虎。君心叵测,我想,如果这秦国简就算是个一心为国两袖清风的大臣,其结局最好的无非就是放逐山林,最坏的皇上也会要了他的头。无他,只因死人才更是让人放心。”
含珠听了瑞安这话,心里就有点不寒而栗,因就问瑞安:“果然就是这样么?可如果天下的百姓们都知道了,都起来反对的话,那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不死了?”
瑞安听了,想了一想,还是缓缓摇了摇头,对着含珠说道:“那样的话,皇上见了心里更是不安,因觉他有这样大的号召力,更是要他死了。”
含珠就问:“可他没有罪名呀,如何就能让他死呢?”
瑞安就道:“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反正只要皇上想让谁死,那人就必须死。这就是君为臣纲了。他不死,皇上也要找人去罗织罪名的。”
含珠听了,心有余悸,就抚着胸口对着瑞安说道:“哎呀,你这样说,真是让我不寒而栗!看来——还是你们行商的好。这远离了朝政,却是说不出的好呢!”
瑞安听了,就深深一叹,方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墨染和我远离了朝堂了么?若过真远离了的话,那么皇上却又这么容易找上了墨染?说来,在这天底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是当官还是行商,只要皇上想起你了,想来找你了,你怎样逃,都是逃不过的。”
瑞安说完了这话,兀自沉默了许久。含珠想了想,一时就也不说话了。瑞安看着黄昏将近,天色也将黑了,就对着含珠说道:“不知不觉,我竟和你说了这样长的话。想来,你也累了。纵不累,想也是饿了。不如,咱们这就回客栈,和墨染一起吃晚饭。”含珠听了这话,也就对着瑞安点了点头。经历了秋漪一事后,含珠越发觉出了瑞安的可靠。他待自己极好,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他能办到的,他都对着自己点头儿。
二人去了墨染的房门前,瑞安伸手上前敲了敲门,说道:“表哥,该下去吃晚饭了。”他叫了几声,屋子里总是无一人答应。瑞安见了,心里不禁好奇起来了。“奇怪,怎么大哥不说话儿呢?”含珠见了,就在一旁说道:“兴许,他是睡着了吧!”瑞安听了这话,就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这样的时候,他哪里会睡着呢?”含珠就道:“我就是看出,他太累太倦了,担心他躺在床上,一下就睡着了,因此才这样一说!”瑞安听了,想了一想,还是摇头说道:“不会的!”因墨染的门是虚掩着的,瑞安想了一想,也就轻轻推开了门。走进房中一看,屋子里空空如也,表哥并不在。
“奇怪,这个时候了,表哥到底去哪儿了?”瑞安蹙着眉,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有一个时辰,皇上也该过来了呀!可偏偏表哥就是不在!”
含珠就道:“或许,他是有什么事儿,赶着出去了?”
瑞安就道:“这个时候了,表哥到底不能不顾皇上的!且今晚上,九王爷也会过来!”
含珠就道:“那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我也猜不出来了?”
瑞安伸手托着下巴,想了一想,忽然就道:“不好。大概表哥是去秦府找秋漪了!也只有秋漪,能让表哥这样不安!在表哥心里,从来秋漪都是排第一位的!”
含珠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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