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早上打开了人就不见了!柳氏看着儿子错愕的样子,想问但知道又不能当着这督头的面儿问。不过,不管怎样,好歹这个箱子就是空的,那么洪氏所行的,就是诬陷了!这样一想,柳氏顿觉自己有了底气。因就转过身来,对着洪氏说道:“我的姨奶奶,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今儿个早上,你不是去报了官的吗?怎么这会子这箱子里头什么也没有呢?我说你是不是整日吃吃饱了撑着的没事干哪!这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还是无中生有子虚乌的事。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氏理直气壮地说着,瑞安也缓过神来,和老管家在一旁附和。这柳氏吃了瘪,想辩解,但又觉得那话儿不知该怎么说。
春琴见了,心里气愤,便上前帮衬着洪氏说道:“姑妈,好了,都是自家人。这既是自家人,就不要说那些两家的话!这有什么呢?不过是昨儿个晚上,我干娘眼睛看花了,因此才行了这样的事!说来,也是我干娘年纪大了,看得不真切!可说来,干娘这样也是为咱们府上好呀!她也是担心这府里若是因什么弄出了人命了,大家不好收场呀!到底,这个时候,墨染和青城两个,还在外面呢!他们在外头辛辛苦苦的想尽方法去赚钱,可咱们在家里倒好,赶着自相残杀起来了!你说,你们说说——真正我干娘也是一片好心!“春琴见洪氏势单力孤,更是上前将洪氏搀扶了起来。柳氏听了,就告诫春琴道:“春琴呀,这好心也不是这样当的!真正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咱们柳家,可不成了海陵城里的一大笑话了么?要知道,咱们柳家在海陵可一直都是有头有脸的!”柳氏更是趁机教训春琴。春琴听了,心里一点都不耐烦,但是碍于柳氏,只是闷头听她说与。
这柳氏也就趁机教训了洪氏。一直呆在一边儿的督头见了,可是不耐烦了,他的事儿也多,那城东头的王家,家里出了贼,这案子还没破呢,那城西头的老孙家,昨儿个家里就被人放了一把火,将家里一下烧了个精光,这个他也没去理呢!真正,州官大老爷只管每日里装腔作势地东问西问,可就是结不出一个好案子来,直叫督头看了心里憋屈。因此,这督头就对柳府众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闲的没事干?所以整出这些没意思的事来?好了,你们爱怎么,只管关起门来。以后,这样的事,可是再也不要去衙门报案了!”这督头生气地说了一回,也就带着衙役们走了。
柳氏见了,想了一想,便上前对着那督头说道:“督头大哥且莫生气。说来这到底都是一场误会。”柳氏说着,到底又将手中包袱里的银子递了给那督头。那督头见了,想了一想,也就接受了。督头便对柳氏几个说道:“我这可不是强要强夺。到底,这是一趟差使。兄弟们跟着我,也是走了好几趟来回。这些银子就权当是给他们的酒钱。”柳氏听了这话,就笑道:“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督头收下。”这督头接了银子后,掂了一掂,就带着手下兄弟们走了。
柳氏见督头等走了后,那洪氏便又凑过来说道:“我想起来了,昨儿个晚上,我的确不是什么幻觉。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我的确见了瑞安和老管家两个,一路神出鬼没的!”洪氏又问瑞安:“你且告诉我,这箱子里的人不见了,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刚才,我见了你那惊诧的样子,心里只是觉得好笑的!瑞安,我不是外人,你快和我老实说了吧!”
瑞安听了,就冷冷道:“姨奶奶,看来你真不信!昨儿个晚上,你走了后,我也就歇下了。姨奶奶后来你不也是回去了吗?既然大家都早早睡了,姨奶奶却又为何说在那林子里看见了我呢?这些话岂不是自相矛盾么?”瑞安只是将话锋转向了洪氏。洪氏早有预备,因也就直言不讳地对着瑞安说道:“瑞安,你少和我说这些!实话对你说了吧,我走了后,就看见你神神秘秘地从林子里出去了。我叫了你几次,你总是不听见,我心里好奇,因也就索性一路跟着你。这才让我看见了那些。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将那个绑着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洪氏还是不依不饶。瑞安听了,自然还是风雨不侵地说道:“姨奶奶这是病的不轻吧!昨儿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洪氏听了,知道自己今日问不出个结果,虽心里不服气,但看着这情势,也只得作罢了。洪氏心想:既然他们露出了马脚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早晚,她是会将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弄个水落石出的。那春琴见了,就劝洪氏道:“干娘,何必呢?置了气,也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且看以后吧。不如现在咱们就回去。”洪氏听了,也就顺坡下驴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