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他更是将含珠的手,紧紧握住了,说道:“含珠,那我走了。我就是明儿个要走了,心里不放心,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含珠听了,就歪着头对着瑞安说道:“瑞安,怎么,你真都不想再去和秋漪道个别?”
瑞安听了,就对着含珠笑:“不了。和你道别就够了。”
含珠就道:“那好。你走了后,我等秋漪醒来,转告她一声。”
瑞安依依不舍地和含珠分别了后,一时也就走了。那含珠立在巷子口儿,看着瑞安的身影一直消失不见了,这才转身回了去。待进了屋子后,秋漪也就醒了。含珠就告诉她,瑞安回到海陵的事儿,秋漪听了,皱了皱眉头,方道:“这个时候,瑞安就回去了,可见墨染是要他去办一桩紧要的事。”
含珠就道:“瑞安和我说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了。”秋漪听了,就道:“但愿他能事事顺利吧。”含珠听了,自然知道这个‘他’字,指的不是瑞安,而是墨染。
话说这王瑞安从京城一路返回海陵,待进了柳府后,不管事情有多匆忙,这第一个就是要见自己的母亲柳氏。瑞安跟了墨染去了京城,也快一个月了,柳氏的心里,着实是想儿子。
话说瑞安到了海陵,马不停蹄地就往柳府赶去。到了大门口,老管家得了消息,已经赶过来了。瑞安见了管家,就上前迎接:“表少爷,您可回来了!我得了那飞鸽的信儿,心里就巴望着您早些回来呢!”瑞安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瑞安便问老管家:“管家,这些时日,那武九在地牢里呆得怎样了?”老管家听了,就对着瑞安道:“那武九还是那样,一点子改变也是没有。”瑞安听了,想了一想,就问:“怎么,他如今还是软硬不吃么?”
管家就道:“还是那样。我只管早晚每日三顿地给他送饭。”
瑞安就对管家道:“这一回,我回来,却是要将他给带往京城去。”管家听了这话,就皱了眉头,对着瑞安说道:“表少爷,这武九要跟着您去京城?可是,表少爷您想过没有?这武九一旦出了地牢,便就是行走自由了!你不担心,他半途之中溜了么?”瑞安听了,就道:“管家,我已经想好了!今天中午,你给武九送饭时,在他的酒坛里撒下一点蒙汗药,保管武九喝了下去后,只和那死猪一样的。我将他放进一个箱子里,走水船,很快就会到达京城。待到了京城,我就将他送去一个地方。”
管家听了,就点了点头,说道:“那样也好。有这武九在府里,只是叫我每日里,提心吊胆的。”瑞安听了,就道:“我知道,这些天儿里,可是辛苦你了。”管家听了,却又笑了起来,对着瑞安说道:“表少爷,其实——话儿也不是这样一说,到底这是我是这府里的管家,不管是什么,都是我应该嘱咐应该做的。”瑞安听了,就道:“管家,我明白你的意思。好了,我要去静心苑了。好多会子,我未看到我娘了。”
管家听了,也就又点了点头。那瑞安也就自往静心苑而去。待入了静心苑,瑞安的心不禁就激动起来了。他看见那萧索的廊子下,娘果然一个人就立在那里,只管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面上又带了说不出的焦急之色。瑞安见了,就叫:“娘——”柳氏听了,起先还愣了一愣,因心里还不信。待看清了前头叫她的人儿,的确就是自己的儿子瑞安,柳氏也怔了怔,也赶紧过来了。柳氏看着儿子,瑞安也看着娘。瑞安便上前握住了柳氏的手,说道:“瑞安,果然是你。娘听了,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瑞安听了,也就问娘:“娘,这些天,你过得可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担心挂记我们。”柳氏就道:“我好着呢。虽然也担心你们,但到底是吃得下睡得着,什么心事都不想的。虽然小絮儿走了,但管家细心,又送了我两个丫头,她们和小絮儿一样的年纪,也是会伺候人,也会逗我高兴。”
柳氏握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地只是往屋子里走。瑞安将门窗徐徐阖上了,便将自己和墨染青城在京城里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了娘。柳氏听到说秋漪和含珠也去了京城,心里果然惊诧不已。
柳氏就问儿子:“果然秋漪和含珠也在京城?”瑞安就道:“不错。起先,我也是不信的。”柳氏听了,心里更是紧张了,因又问:“那么,既然如此,墨染和秋漪可曾重修旧好?”
瑞安听了,就道:“娘,墨染和秋漪之间,不过是误会,但以后总是解。我相信,墨染和秋漪两个,是能白头到老的。”柳氏就叹:“这就是俗话说的,好事多磨了。只是,秋漪现在还大着肚子。我这心里头一想起她,就不免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