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是考察民情,二为的就是重查当年洛家和杨家。”墨染听了,就问王白:“王兄,这么说来,王兄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秦国简的法子了么?”王白听了这话,索性也不想对墨染隐瞒了,因就对他道:“我韬光养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秦国简的党羽一网打尽。我身后还有九王叔。”墨染一听九王叔这个名字,心里不禁一动。在大翌国内,九王叔的名字可是百姓们都熟悉的,当年他可是差点就要代替了侄儿坐上皇帝宝座的人。
墨染听了,就问:“九王爷回京城了么?”王白听了,就点了点头,又告诉墨染:“九王爷对我还是衷心的。他一回京城,我就知他想做什么了。”墨染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对王白说道:“到底是秦国简的气焰太过嚣张了。因此惹得九王爷也注意到他了。”
王白又告诉墨染:“这么多年,九王爷虽然一直在边关,但一直注意着朝廷里的一举一动。我为了让秦国简轻视我,许多事只叫他去做,我在宫里,只是装作一概不管不问的。九王爷不知就里,听了那传言,还真的以为我是那昏庸的帝王。因此心里着了急,找了个借口就从边关回来了。九王爷一回了京城,我就乔装出了宫廷,去他的府上找他去了。”
王白说完了这些,便又在石桌上坐了下来。墨染听了这些,随即又不说话了。洛家和杨家的冤案,到底有皇上干预了,且皇上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听了王白的话,墨染的心,已经安定了大半。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现在是海陵城里的商人,虽然富裕,但与政治上却是无半点说话的余地。大翌国的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行商的人,只管经商,却是不得干预政治。王白见墨染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柳兄,怎么你又不说话了?其实,我就知道,你大概这几天,就会来京城。我等你,已然等了好几天了。”
墨染听了王白这话,心里也不隐瞒,因就坦白说道:“王兄,我不过一介商人。既是商人,既不该过问朝廷的政事。父母之仇,如果有皇上和九王叔代为做主的话,那我柳墨染的心里感激不尽。我愿将我平生积累下的所有财产都捐献给了朝廷,以作国库用。”墨染将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
王白听了,便又站了起来,他走到墨染的身后,伸出手在墨染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兄,如今你既然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那么我就不能视若无睹。到底你是样宰相的后人,到底你的身上留着杨家的热血。我已然调查过你了,虽然你一直在海陵行商,但你自小就饱读诗书,学问渊博。柳兄呀,现在我的身边,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若有可能,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吗?不,为天下苍生社稷所用吗?”王白说完,无比期待地看着墨染,希望他能答应了自己。
墨染听了王白这话,心里也十分激动。他平生,也有这样的夙愿。不过,他的身上,还有好些事儿要处理。墨染就对着王白诚挚说道:“王兄,其实我才疏学浅。王兄对我真的是太厚爱了。”
王白听了,便看着亭子外的一簇一簇的深深花木,又对墨染道:“柳兄,其实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墨染听了,也就对王白苦涩一笑,对王白说道:“王兄,实不相瞒,我的妻子秋漪因我的缘故,已经离开了我家里了。如今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她远在千里之外,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她——”墨染对着王白,说出了心里的重重担忧。王白听了,就深深看了墨染一眼,淡淡说道:“这个,我也知道。”
“什么?王兄你知道这些?”想想,墨染就对王白点点头,说道:“也是。你一路从海陵城北上,那海陵城说大也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但那一些无聊的琐事儿总是会传得大街小巷地都知道。王兄,想必你也海陵时也听说了。”
岂料,王白听了这话,还是对着墨染摇摇头,说道:“柳兄,我不是通过这些传言知道的。”
“哦?那么王兄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去过我的家里?”墨染心里真的不明白了。王白看着墨染,就咬了咬牙说道:“柳兄,其实我真不想告诉你。实在秋漪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这人呀,都是有私心的!但你又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又不能不告诉你!若对你隐瞒了这些,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王白将话儿说到这里,墨染听了,心里就有点一知半解的了。王兄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见过秋漪?不过,这又怎么可能?王白便深深叹了一口气,告诉墨染:“柳兄,实话对你说了吧,我见过秋漪。通过她告诉我的,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