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心重的人。若是听了我说的,只管要去问墨染的,那样反而不好了。”
瑞安说得恳切,因此他的话含珠听了,心里却是有几分相信。
“我该如何信你?”含珠抬起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瑞安的话,她的心里固然相信,但也就信那么五分。她担心这是瑞安说出的一个借口,目的就是要自己相信他的真诚。
但——秋漪的心,已然被墨染伤得那样了,她还能够相信瑞安么?“我可以是信你,但你需要告诉我一个理由。”她坦然迎上瑞安的目光。
瑞安就道:“含珠,你当然应该相信我。但我刚才说的,就是我的理由。其余,请原谅我,我现在还不能将原因全部告诉你。”
含珠听了这话,就深深一叹,方道:“瑞安,你说这些,其实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瑞安就道:“含珠,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相信,我的心是真诚的。再过一天,我就要去京城了,兴许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我不得再相见。待我将布匹与你送到庵堂后,我果然也该上路了!”
“怎么——你就要走吗?”听说他要远去京城,含珠的心里一下就充满了不舍。
“是呀!我果然就要走了!”瑞安的心里,也充满了离别的伤感!“不过,今天能够遇见你,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含珠就道:“那么——柳墨染也去京城么?”含珠只想知道的更多。
瑞安就道:“我表哥自然也去。不但是他,还有青城。”
“你们三个都要去京城?”
“不错。”
“那么,你们去办的事儿,一定十分重要吧?”不知怎地,听瑞安这样一说,含珠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重要。”瑞安凝重说出,但看了一眼含珠担忧的神情,立刻就又改口说道:“不过,也不过是一般重要。我们去京城,不为别的,就为了拓展生意。待一个月考察完了后,也就又回来了。”
“哦。”含珠听了,想了一想,话到嘴边,只化为了一声‘哦’。
含珠默默地往店外走,瑞安抱着布,缓缓在后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只是沿着大街慢慢走。瑞安看着这天气也冷,因就对含珠道:“含珠,天冷。不如我叫一辆马车送你回庵堂吧。”
含珠听了这话,就摇了摇头,对着瑞安说道:“不用。我习惯用脚走路。坐车,与我而言是不习惯。”
瑞安听了,就看着灰蒙蒙的天,对着含珠叹息道:“含珠,何必这样执着?我果然就是好心!”
“我不是执着,我只是不习惯。王公子,如果你不想跟着我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瑞安就叹:“好歹我要将布送回庵堂。”
含珠听了,也就说道:“那好。既然你愿意,那你就就像跟着。但我不想和你说话,因此请你不必开口。”
“好。”瑞安看着她,只得无奈点了头。
一时,瑞安果然跟着含珠到了庵堂门口。含珠就道:“好了,我到了。你赶紧走吧!这里到底是佛门清静之地,你一个俗家的男人,到底是进来不得的!”
含珠接过布匹,抱着就进了庵堂的门,在进门之际,她有意无意地又看了瑞安一眼,方就将庵堂的门阖上了。
吱呀一声,瑞安看着徐徐阖上的庵堂的门,心里更是深深叹息了一声。
含珠进了庵堂,抱着布,迎面就碰上了李居士。李居士看着含珠,就笑:“含珠姑娘,你买了好大一匹的布料呀!”
“是呀。”含珠也笑着回李居士。
“含珠姑娘,你是坐车还是走着回来的?”
“一路走着回来的。”
李居士听了这话,心里倒是吃惊了。“从这庵堂到大街上,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但你到底抱了这样厚重的一块布料子,可见是有力气!”李居士吃惊之余,倒是情不自禁地夸赞起她了。
含珠听了,也就沉沉一笑,点着头儿道:“是呀,我就是一路抱着布回来的!”
李居士就道:“姑娘果然好力气!”想想,李居士便又对含珠说道:“含珠姑娘,今儿个我在厨房里煮了红豆莲子粥。我刚给秋漪姑娘盛了一碗,我也给你留了一碗,单等着你回来送给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