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听了花匠的话,一时之间,就寻不到任何责备花匠的借口。她想了想,因觉得这件事还只有花匠可去办,若是高价去请外头的那些江湖上的杀手,若他们给自己使绊子,自己也只有吃哑巴亏的。到底不如再催催花匠。反正,现在的白秋漪就是那落了水里的狗,根本不得翻身。
因此,春琴要杀秋漪的心,也就不那么急切。到底,不能过分责备了花匠,将他的心弄冷了。春琴就对着花匠悠悠道:“好,我不逼你。真正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究竟,杀个人不是什么易事!与这件事上,我是相信你的!”春琴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到底还有几分犹疑,因就又问了花匠一句:“不过,我还要问你一句。那白秋漪果然没看清你的长相?一直到你走了,她都不知道你是谁?”
花匠就道:“二太太,小的是一个谨慎之人。大少奶奶果然没看清小人的面容!”春琴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不再问花匠了,因道:“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你事情办得不顺,心里也一定心惊!赶紧回去,喝几口热酒压压惊吧!等再过几日,你再潜伏过去!”春琴说完了,便朝着花匠挥了挥手。
花匠见了,本就就要转身的。但在转身之间,花匠心里又想起一事,因就犹豫着对春琴道:“二太太,小的心里还有一件事,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了二太太!”春琴听了,就道:“你有什么,只管对我说!”
花匠也就道:“二太太,方才小的进院子来时,却是说了一些不妥的事。”
春琴就道:“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又何来什么不妥的话?”见花匠出师不利,春琴的面上虽然是淡淡的,但心里到底也沮丧。花匠就道:“二太太,其实小人走到那院子前儿,因心里有思,就对着那墙根儿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了。”春琴听了,心里就有些犹疑。花匠遂就将刚才口里说的,以及絮儿和他说的,都告诉了春琴。春琴听了这些,心里固然大惊!因就责备花匠道:“你怎么搞的?竟是这样不小心?你我之间的事,我不是都嘱咐过了你么?不管怎样,都不能泄露半分。”
花匠听了,也懊恼异常道:“二太太,其实小的已足够小心了!但到底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人压根没有想到,那花墙底下会有什么人,更不知絮儿会在那里!”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心里就更是烦恼起来了。“你的话,竟是叫絮儿听了进去了!这可怎么好,怎么好?要知道,这絮儿并不是个省事儿的?只怕——她只怕熬不住了,就会告诉了姑太太去,到时候,到时候——”春琴站了起来,心急得就要拿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来回走动不休。
花匠见二太太这样焦急,心里自然更是焦灼,因就安慰道:“二太太,大概那絮儿也只是一时的好奇,并不会多嘴多舌地说了出去吧!”
春琴听了这话,就嗤了花匠一下,说道:“也只有你不会说出去!我想很快,我就要死在絮儿的手里了!真正我想不到,你的话,竟是叫她给听了!”春琴说完了,更是跺脚叹气。
葛花匠见了主子这样了,心里也六神无主了。因就喃喃道:“那——主子,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如何才能保全连自身的?”
春琴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冷冷对花匠道:“既然她知道了,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她杀了!”
“杀了?主子,你的意思是要将絮儿给杀了?”花匠听了,心里就一愕。春琴就道:“自然是将她杀了!不然,留着她,总是个祸害!如果她果然告诉了姑太太,咱们就可没有活路了!我会浸猪笼,你是奸夫,自然会被送去了官衙。所以,到底还是要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花匠听了这话,就小心翼翼地问:“果然,主子您要下杀手?说来,这个絮儿到底是无辜的!”
春琴听了,就冷冷一笑:“无辜?她既然偷听了,便就不无辜了!花匠,你就不要随便好心了,她这不死,咱们就要死的!总之,不是她死,就是咱们死!”春琴说着,更是狠狠捏了捏拳头。
花匠听了,就哭着脸儿道:“主子,那你想怎么做?”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花匠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就当你和无干系。这些天,你只管对付白秋漪就行。这絮儿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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