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珠听了这些,心里就似懂非懂。慧明就道:“佛教总是舍小义,取大义。你可回去细细体会吧!不过,从此以后,你可放心在庵堂里养鸡!”
含珠听了这话,就对着慧明感激地点了点头。慧明就对含珠说道:“好了,我既允诺你了,你可放心回去睡觉吧!不过,我还需嘱咐你一句,到底将养鸡子儿,不能将厨房给弄乱了。佛门之地,讲究的还有一个干净。”
含珠一听,赶紧点头儿道:“师太,我会注意的!我会将鸡舍搭建在菜园子附近,每天都会清理鸡舍!”慧明听了,也就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现在,秋漪听了含珠的话,就半信半疑地问道:“果然师太应了么?”含珠听了,就点头道:“师太果然就是应了!真正,这样的事,我也不会骗你!咱们到底在庵堂清静之地,不得打诳语的!师太又对我说了好些佛经教义,只可惜我无慧根,竟是听得一知半解的。说来,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少读书的缘故。可我那样的家境,能识几个字已然就很不错了!”
秋漪听了,就道:“你这样奋发图强,已然很不错了!真正,我的心里是佩服你的!”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就歪着头问秋漪:“秋漪,你说,明儿个,我去了那街上,可捉什么样的小鸡儿呢?”
秋漪就笑:“这天底下的小鸡子儿,难道不是一样的么?”
含珠听了,就摇头道:“不一样,可不一样呢!捉小鸡儿,可要一个一个捉住了,细细地看。不然,若捉错了,这些小鸡儿长大了都长成了公鸡,又哪里会下蛋?”
秋漪听了含珠这些话,口里不禁笑了。因道:“是么?难道这捉小鸡儿,真的这样讲究么?”想从前儿,秋漪在家里饲养小鸡,可都是忠叔和张婶去外头街市上买好了给她的。秋漪却是不知这里头这么多道道。“含珠,你说的是真的么?不过,是公鸡或是母鸡,难道从小就看不出来么?”
含珠听了,就更是对秋漪胡说起来。“秋漪,这果然不一样呢!这是公鸡或是母鸡的,到底要将它们的屁股翻开来看一看。”秋漪听了这话,脸就有点红。
含珠就道:“秋漪,你还不知道吧?这若捉回来的一堆里头都是母鸡的话,那这些母鸡里头就会变出一只公鸡来!”
“什么?母鸡里头会变出一只公鸡?你莫要吓我!真正,我在家里,也是喂养过小鸡的!”含珠就道:“怎么,你不相信么?果然就是这样的!这母鸡儿大了,要下蛋了,可到底也需要公鸡。这个时候,这母鸡群里就会有一只母鸡,渐渐地长出鸡冠,待打鸣儿了,真的就变成一只公鸡了!”
秋漪听了,心里好奇不已。“含珠,你说的是真的么?怎么这样的事儿,我一点都不知道?”
含珠听了这话,就对着秋漪叹了一叹,方道:“说来,你到底是个小姐。这样的事儿,你家的下人们纵然知道,也不会告诉了你的!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穷家女,什么时候只有自己张罗的!”
秋漪听了,心里便更疼惜起含珠了。“含珠,如今你同我说这些干什么?论起来,我吃的苦,真正也不比你少!从今以后,这些出身家世的就不必再提。既然都住在这庵堂里,咱们就是最亲最好的姐妹。”
见秋漪提起‘姐妹’二字,含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论起姐妹,柳府里的二太太春琴,可不就是你的亲妹子?可说起这个亲妹子,心里只恨不得你死了的才好!你到了这庵堂,她可来看过一点半点没有?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气不过!”
秋漪听了,就笑了一笑,对含珠道:“含珠,何必这样激动?她不来使坏,不来落井下石,与我就已然很好了!这个时候,咱们只管说笑,休要提她!”
含珠就叹:“真正,这人落难了,才看得清人情冷暖!”一想起柳府其他人,含珠心里更是恨。
秋漪就道:“好了,你还是和我说说这母鸡公鸡的事儿吧!其实,我的心里一点也不伤心,我到底还有你陪着我?俗话说的,黄金有价,情意无价。含珠,有你陪着我,我白秋漪这一生也值了!”秋漪说完了,便又感慨地握着含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