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心里,也想知道柳氏的意思。如果柳氏也丢开手,什么都不管的话,那墨染和秋漪便是来真格的了。含珠见洪氏提起柳氏,心里更是悲叹,因心里替秋漪不值。这到了关键时刻,果真一个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看着平时,人人待她和和气气的,笑笑眯眯的,其实不过都是假的。墨染哥哥都如此薄情了,又何况其他人?
含珠就道:“夫人么?也不过就那样。她也劝我不必管。我听了,真正寒心。”“是么?姑太太也这样说?”柳氏听了这话,果然心里激动了。她想了想,就挥舞着帕子,对着含珠笑道:“你看,连姑太太都这样,你果然就不该再掺和了!我想,姑太太的态度,就是整个柳府的态度!”
含珠一听,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因就不服气地说道:“我真正不信了?这偌大的柳府,就无一人为我秋漪嫂子主张!不行,我得赶紧找青城和瑞安去!我不相信,他们听了,也如你们一样地淡定!”
洪氏就道:“你去找他们,真正又有什么用呢?青城到底是我的儿子,若他果然这样冲动,我见了必然要上前阻拦的!至于瑞安么,既然她娘不同意,那他也是不敢出去找秋漪的!你呀,就和我省省心吧!你是墨染好不容易寻下的,好不容易过了一点好日子,可是不要再跟着出了什么乱子才好!”洪氏心里欣喜,遂又假意重重告诫。
含珠听了,索性就坐在凳子上,排遣心里的气愤。洪氏见她不言语了,想了一想,更是将声音放轻了,拍了拍含珠的肩,对含珠笑着说道:“你呀,看着倒是挺聪明的,其实你瞎掺和着干什么呢?这个时候,难道不是你的一个大好机会么?”洪氏笑着深深提醒。
含珠听了,就蹙着眉头问洪氏:“姨娘,你说话不要说半句藏半句的,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的时候,我可真的听不懂呢!”
洪氏就笑:“含珠,我的好孩子,你如何就听不懂呢?我看,这最该懂的人,就数你了!你想呀,如今秋漪走了,还是带着孩子走了,可见,她也是个无情无义冷心冷面的。可见,她和墨染的缘分也是尽了。不然,依她的性子,哪里就肯离开墨染?可你是谁?你和墨染本就有婚约,你本就是墨染的未婚妻子!依我说,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时候,你就该去找姑太太为你主张主张。你拿着那半块玉玦,只管敞开了说!横竖你走到哪里,都是有理的!这背信弃义的又不是你,而是他柳墨染!我的含珠呀,其实和秋漪比起,我的心里最是喜欢你的!你要是嫁给了墨染呀,我这心里真正就更是高兴了!”洪氏絮絮叨叨地说着,只是想笼络含珠,她心里待春琴,倒是朝后了。洪氏可是看出来了,这洛含珠可是比春琴更有城府。那春琴和含珠比起,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以后,要想帮着青城控制住柳府,与其去帮扶春琴,还不如去拉扯含珠。不过,如果含珠和春琴二人都一心一意同心共气的话,那就更是好了。她若能得这二人一左一右地挟持墨染,何愁不能将整个柳府又颠覆过来了呢?
不过,到底要这样,还需含珠自己点头才行。洪氏心里真正还不信了,难道这个柳府大少奶奶的宝座儿,她洛含珠心里就真的一点不觊觎?
见含珠低着头,只是不说话,洪氏的心,就有点着急了。“我的含珠,我啰哩啰嗦地说了这许多,你倒是和我说话呀!到底成不成的,你总是要开口哇!只要你开了头,点了头,我就——立刻去找姑太太说合说合!”洪氏只恨不得讲含珠拉住了拽着往静心苑里去。含珠见了,只是说道:“姨娘,不必这样匆忙!”
洪氏一听,还以为含珠是不好意思呢!因就笑着对她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个未婚的年轻姑娘!想这样的事儿,你去开口,的确也是难为情!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反正,与人世上,你总要经这一回。”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便对着洪氏深深叹一口气,口中说道:“姨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洪氏就笑:“含珠,我没有。我懂你的意思!”
含珠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姨娘,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那么,你是——”洪氏见她冷冷冰冰的样子,心里却是有点莫不着头脑了。
含珠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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