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见了桌上打的好几个包袱,就问:“主子,您是要回家去?”
春琴见涵儿避过话题,越发变得老练,心里更是生气,因对涵儿道:“不错,我是要回去!以后呀,我希望你跟着我,只是上点心!真正你和从前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哼哼!说来也就是我,你这私下里和你的什么表哥来往,要是换了别的主子,早将你报了撵出去了!”
涵儿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些害怕。同时心里更是念春琴的好。涵儿现在混得的确有点油,因就道:“二太太,涵儿以后注意就是了。谢二太太包庇涵儿!”这些时候,涵儿和她的表哥,却是愈发来往得密切。因二人胆大越过了雷池,这一日不见,真的就如隔三秋一般想念。涵儿的表哥,待涵儿自然是真心。涵儿这头也是如此。但到底二人能不能在一起,还需春琴点头。
但春琴身边不能没人,因就吊着涵儿。涵儿也懂主子的意思,心里也不舍得离开主子。按着这柳府的规矩,这嫁了小厮的丫头,就不能当主子的近身丫头了。因此,涵儿宁愿两个就这样糊着,但到底也顾此失彼的不周到。涵儿想起春琴待自己的情意,心里更是内疚,因就对春琴跪了下来,实心实意地说道:“二太太,自随喜姐姐意外死了后,从此二太太身边失了个膀臂。但涵儿却因为心里生了杂念,在二太太跟前伺候,总是三心二意。二太太,涵儿知错了,涵儿真的知错了,从此涵儿只是将心收起来,一心一意地伺候二太太!”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感动。到底自她进了这柳府,就是涵儿跟着她。春琴一把将涵儿拉了起来,对涵儿说道:“涵儿,我不怪你。如今这丽春堂里,就咱们主仆两个,真正我心里看重你!我知道你心里有你的表哥,你们既然是实心实意的,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不过,现在我这里的确需要你,所以——”
涵儿见主子大度,听了更是连连点头,哽咽说道:“主子!涵儿愿意将自个的事儿往后放一放!其实,在涵儿的心里,主子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如果不是跟了主子,涵儿现在在这府里,也不过就是哪里打杂的小丫头!”
春琴就道:“好涵儿,乖涵儿!既然你我心意相通,这些话咱们且也就不要再说了!好了,你现在就帮我打包袱!今晚黄昏时分,我就要家去一趟!”
涵儿听了,想了一想,就问春琴:“二太太,您要回去,这一回可带涵儿一起吗?”
春琴听了,就摇了摇头,对涵儿笑道:“不了。今儿个我就想一个人回去。你且不必跟着我。真正,我这里家去住上几天,你和你表哥也能更得自由。我这是替你着想,你该谢我才是。”
涵儿听了春琴这话,心里愈发感动了。谁说丽春堂内二太太为人不好的?涵儿心里只是替二太太抱屈。二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多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呀!涵儿替春琴整理妥当了,也就细心给她布置晚膳。
春琴早早用完了晚膳,就吩咐涵儿道:“好了,这会子我也吃完了。好歹我要回去了,你去一下马厩,给我安排车辆。再一个,你去马厩时,顺道去落雪轩,将我要回去的事儿,对大少奶奶说上一说。到底,我这里家去了,不能让她不知道。”
春琴吩咐完毕,涵儿也就一一去执行。春琴回家,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里郁闷。如今,这白秋漪还好好地呆在落雪轩里,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当家主子呢,这些风吹草动的,可是对她一点儿不碍事。不但如此,如今墨染又在外面认了一个什么妹妹,不过一个在酒楼里卖唱的姑娘,这边厢就摇身一变,成了墨染的妹妹,变成了尊贵的小姐!而且,这个含珠,表面上看带人彬彬有礼,其实心里头鬼着呢!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可是滴水不漏!想想也是,这个含珠打从十三岁上起,就在这酒楼茶楼了卖唱了,早早就混江湖了,如今自然是个人精。也难怪她会讨柳氏喜欢。她不止一次地有意无意地对她提起,她和墨染指腹为婚一事,可每次这含珠总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二太太,这些事以后可不要再提了。”
春琴听了,自然就问:“含珠,如何不能再提呢?本来这就是事实呀!”含珠因谨记墨染的话,见了春琴不能称她为嫂子,因此就改口叫她一声二太太,也算是对她尊敬了。
含珠就道:“既然我已经认墨染为哥哥了,这些话就不该再提起。”
春琴就蛊惑道:“这认作哥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你和墨染又不是亲生的兄妹。”
含珠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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