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
那含珠听了,也就换了一副形容,规规矩矩道:“王公子,说来都是缘分!我的心里,也是十分感慨!”瑞安就道:“姑娘,既然你就是那洛家的小姐,那这里是断然不能再住的了!老伯既是姑娘的养父,与姑娘有恩,自然也该一同离开这里才是!”
那曹老爹听了这话,就和女儿对视了一眼,说道:“王公子,不急,真的不急。您还是先回去,问问柳公子和令堂的意思!”
瑞安听了,想了一想,也就说道:“好。不过我心里当真开心!”瑞安说着,方和含珠告辞,一面轻松驾着马车,快马加鞭,倏忽一会,就到了城里。
再返回城中茶楼,瑞安进了茂源茶楼,掌柜的见他来了,赶着出来告诉他,说是柳夫人已经先回去了。瑞安也就驾马赶着去了柳府。到了静心苑门口,进了那廊子,果然看见娘一脸期待地已经立在廊子底下等着他了。
瑞安沉吟了一下,也就扬着笑脸走到母亲身边。柳氏见儿子这么个形景,见了心里就一缓。待他走得前了,就笑问:“你去打听了,可问得怎样了?”
王瑞安就笑:“娘,果然被你预料中了。那位含珠姑娘,就是咱们要找的洛家的后人。”
柳氏一听,心里更是激动,因就不停地点头儿道:“好,好,果然好。既找着了,从此便也就不再牵挂了。我已然按捺不住了,这就去告诉墨染。”
瑞安见娘这样失态,也就笑道:“娘,墨染不是出去了么?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柳氏听了这话,就叹:“我也是高兴得过了头了!真正这是极好的事!我的心,现在舒畅之极!瑞安哪,等你表哥回来了,我们就赶紧和他商量,将这府里挪一处僻静宽大的屋子,好将含珠姑娘给接了进来!如今一切已经查明,她既是洛家的后人,那就不能委屈了她,总是要将她接进府里住着,方才是正经!”
瑞安听了,也就抿着嘴儿道:“娘,这个我在那曹家村,也同她的爹爹说了!”
柳氏一听这话,便觉得儿子会办事,因就满意道:“好。”瑞安却问:“娘,我虽说了,但到底怎样,还要问问表哥的意思。那指腹为婚一事,我也问过表哥了,表哥的意思最是明白不过,他说他既已同秋漪定下了三生之约了,那便只能违拗了父母的意思了。这罗家的姑娘,如果真的寻着了,好歹也只能以异性的兄妹相称了。”
柳氏听了这话,就沉吟一笑,对瑞安道:“这句话,墨染也是同我说过的。如今,咱们且就依了他的意思。咱们只管在这里等墨染回来,然后商议怎样安排这含珠姑娘进府。”
到了黄昏时分,墨染果然从外头回了。刚走到门口,就见老管家过来笑道:“大少爷,姑太太请您过去呢!”
墨染一听,也就点头道:“好。”
墨染心里,当然清楚姑妈要同自己说什么。莫非——那位含珠姑娘,果然就是自己要寻的洛姑娘?他踌躇了一会,也就信步往静心苑而去。
进了廊子,抬头一见,就发现姑妈和瑞安正坐在石桌旁边喝着茶吃着点心边说话。二人的神情,俱十分轻松。
墨染上了前,就对柳氏道了声:“姑妈——”柳氏笑眯眯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亲切说道:“墨染,你回来了,坐下喝点茶吧!”
墨染也就坐下了。瑞安看了他一眼,就在一旁说道:“表哥,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含珠姑娘,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洛家后人。我又去了那曹家村,将此事细细问了含珠的养父曹老爹。曹老爹告诉我,果然含珠身上的那半块玉玦,就是她在襁褓里时,随身带的东西。”
墨染听了,良久不说话,后方又慢慢道:“那么——如果她果然就是的话,那她亲生的娘又去了哪里?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窦未解。姑妈,瑞安,你们是不太急于求成了?”
柳氏听了这话,心里就很不悦,因对墨染道:“墨染,真正我是关心你。又何况这件事是我哥哥和你姑爹临终时托付给我的话!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当然只有尽心尽力地替你寻找!哪里就是急于求成了呢?再则,这海陵城中,只有含珠一热有这么块玉玦,她的爹爹也承认含珠是他捡来的!含珠的年纪也和那洛家的姑娘相当!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那罗家的儿媳妇,想必是生下了含珠后,无力抚养,这才不得已将她放在了大街上!又或者她患了重病,就快要死了,无暇顾及女儿了,这才——哎!反正,如果她还活在人世,我们自当尽心寻找,可万一真的就是患病死了,这也真就没办法了!说来,含珠和她的母亲,都是命苦之人!”柳氏说着说着,心里更是感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