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听了这些,更是要拿乔了,因猜测水婆子也不敢怎样,更是发威道:“水婆子,刚才你那样了,这会子且又这样起来了!当真,是柿子真捡软的捏呢!今儿个,我还真就不依不饶地和你杠上了!”水婆子见了,就赔笑:“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老婆子计较。我老婆子上了年纪了。你瞧,这厨房里有汤没汤的,我也记不住了!确实是真记不住,倒不知真要难为了姑娘你!”
随喜听了,心里更要笑了。因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到底以后自己还要再强硬一些。从前,她一门心地想要当大少爷的姨娘,所以甘心放下身段,着意和府中每一个下人交好。不过,既然这个美梦已经碎了,那落雪轩里,自己再也进不去了。随喜也就不想再刻意掩饰自己的缺点了,这该怎地,那就怎地。“水婆子,你该打脸?方才你那些话是怎么说的?胖丫?”随喜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胖丫。
胖丫见了,张口就道:“水婆子说有汤也不会给你喝。”随喜听了,就哈哈一笑,对水婆子道:“水婆子,今儿个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只需当着厨房里这些丫头媳妇的面儿,当面给我道个歉,我且就放了你。”随喜说着,就找了板凳,坐了下来。玳儿和瑁儿见了,就对随喜道:“随喜姐姐,你何必要这样呢?到底水婆子也比长几十岁,她的年纪,足足可以当你的娘了。”
随喜就道:“我要你们管?你们真以为有大少奶奶撑腰,就什么事都不愁了么?真正你们当我还不知道呢?大少奶奶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背后有大少爷撑腰。”随喜着意要将白秋漪和王瑞安的事情,当真大家的面儿,说了出来。
玳儿就道:“大少爷是大少奶奶的相公,大少爷自然替她撑腰,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随喜听了这话,口里就冷哼一声道:“是,可那是从前。实话告诉你们,昨儿个,咱们大少爷可是在那凝霜榭里,拿住了大少奶奶和表少爷的奸情!这会子,大少爷气得在房里,什么都吃不下呢!”此言一出,厨房里的人都大惊。一个瘦点驼背的婆子站了起来,好意对随喜道:“随喜呀,这话可是胡乱说不得!”随喜就道:“也就只有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耳朵聋了的人不知道罢了。真正昨儿个,这事儿都传开了!这事,起先知道的就是洪姨娘和春二太太。如今,大少爷心里着实厌憎咱们大少奶奶呢!偏生玳儿和瑁儿刁钻,竟是一心要瞒着大家!真正,既出了这样的丑事,又哪里能瞒得住呢?”
随喜说完了,面上更是得意洋洋。玳儿听了,心里实在气不过,因就对随喜大着声儿道:“随喜,你可不许乱说!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一向很好,这夫妻之间,磕磕碰碰的,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你这样小题大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听见,又要斥责你挑拨离间?”
瑁儿见了,便也上前帮腔,因就道:“是呀。随喜姐姐,难道上回你得的教训还没得够么?”瑁儿这话说的,顿时又让随喜受不住了,因跳起来骂道:“瑁儿,你这个蹄子!真正这些话要不是我听的了我风声,我敢说出口么?你是我熏陶的,如今得势了,胆子大了,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揭我的短了!行呀,有本事,你给我一起去找大少奶奶,我还就不信了,大少奶奶真的敢偏袒你们?到底,这府里也是有规矩的。”
三人正争执得不可开交,也不知是谁,出去找了老管家过来了。管家见了随喜和玳儿瑁儿推推嚷嚷的,因就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随喜见是管家,思怔自己的和他的关系也极好,因就指着玳儿的鼻子说道:“管家,你总算来了!如今这两个丫头混的比我得脸了,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上杆子骂我呢!”管家听了,就沉声问玳儿:“可有这么个回事?”玳儿就争辩道:“管家,不是这样的。是随喜无礼在先,我和瑁儿见了,实在是气不过。”
管家便问水婆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只管问你。”水婆子见今儿个自己这里吵嚷的实在不像话儿了,心里也有些惧,因就陪笑儿道:“没有什么事。真的无事。就是随喜和玳儿瑁儿两个,闹几句玩笑。不信,你只管问。”
管家听了,果然就问厨房内的其他人,那些丫头婆子媳妇的见了,只管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她们知道:随喜和玳儿瑁儿,到底都是下人,是自己的同类,这伤了她们,也就是伤了自己,俱是物伤其类的。管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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