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漪听了,就道:“有菊花汤圆也就够了。煮汤是多此一举。”玳儿听了,就问:“果然这桌上,就不用鸡鸭鱼肉地添置么?”
秋漪就道:“就是要这样素净。喜欢菊花的人,性子都该是寡淡的。”秋漪说着,便又叫玳儿瑁儿两个,将这桌菊花点心挪移到里间的屋子去。又叫她们带上菊花酒和茶。
秋漪进了房中,看着一桌子的菊花小宴,终于满意地笑了一笑,因又对玳儿瑁儿道:“你们可还有剩余的菊花?”
二人听了,就道:“大少奶奶,那篮子里,却是还剩了一些。”
秋漪就道:“你们在房间里,给我寻几只纯白的花瓶,若无纯白,素色深色的瓶子也可。但只不能用红色和紫色的。这两种颜色,不衬黄色。你们将那些菊花插在了那几只瓶子里,摆放在桌子旁的茶几上,以作装饰之用。”
玳儿和瑁儿听了,就笑:“大少奶奶,我们这就去做!”很快,二人果然抱了几只白色的花瓶过来,将那些剩余的菊花深深浅浅地插在了梅瓶里。秋漪见了,就道:“只管拿着花枝插,那花枝上的叶子却是不能摘下。这黄色的花儿可还要绿色的叶子来衬,才更显得好看呢!”
二人一听,更是齐齐说道:“大少奶奶,我们都知道呢!”二人布置好了,秋漪立在一旁看,心里果然觉得满意。
黄昏日暮时分,果然墨染带了王公子进柳府来了。王公子下了马车,到了柳府门外,看着府里蓊蓊郁郁的一片,就对墨染叹道:“你这里好。依我看,你这里只是比京城要好的。”
墨染听了这话,就笑:“王兄,海陵和京城比起,只能算是一个小地方。”岂料,王公子听了,只是连连摇头,说:“若我有可能,在京城和海陵之间,我定然选择海陵。”墨染听了这话,心里又不懂了,因就笑问王公子:“王兄,只要你愿意,即刻就能搬来海陵,与我做伴。”王白听了,却是深深叹了口气,对墨染道:“柳兄,此事却不是能做得了主的。”墨染就问:“如何不能做主?”
王白就道:“柳兄,我果然不能做主。”墨染听了,就问:“莫非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王白就叹:“算是苦衷吧。因我不能任性选择,所以心里痛苦。所以我也当真羡慕你。”墨染听了,便知其中有隐情了,因就对王兄道:“王兄,时辰不早了,还请进去吧。想我内人已经将晚膳布置下了。”想起秋漪,墨染的唇边不禁又微微一笑。
王白瞧出来了。因就对墨染道:“柳兄,真正我心里起了好奇之心了。想嫂夫人,一定是海陵城里的绝色。”墨染听了,就笑着摇头:“王兄过誉了。”二人一径说,一径就进了府内。墨染引领王兄,缓缓朝落雪轩里走。王白到了那里,看着落雪轩的景致,又笑了笑,方对墨染道:“不想这里更是清幽。”
墨染就笑:“我原本就是喜欢清静的人。这里本来也不是我的住处,这里到底也小了一些。但在我小时,我见了这里,就对着父亲说喜欢这里,长大后要住在这里。”
王白听了,忽然就道:“你有一个好父亲。他很会收拾园子。”听到王白提起父亲柳长风,墨染的心还是忍不住难过。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待自己,更似亲生。
墨染回过神来,想了一想,便对着守门的玳儿道:“大少奶奶就在里头么?”玳儿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她大着胆子,看见了大少爷一旁立着一个神采熠熠的公子,心知这就是大少爷请回来的客人了。玳儿就笑回:“大少爷,大少奶奶忙了一个下午。不过这会子,已然什么都备好了。不单是菜肴,一并酒和茶都置办妥当了。”墨染听了,心里更是满意了,因就对王白道:“王兄,且里头请。”
王白跟着墨染,看着这落雪轩虽不大,但各处只要有土,就都栽了花形了园子。王白闻着扑鼻的花香,更对墨染笑道:“柳兄,如此一来,我见了这些,更是不想走了。”
墨染就笑:“王兄,当然用不着走,菊花小宴已经备下了,王兄只管里头就坐。”话音刚落,里头的秋漪得了消息,也就另换了一件浅淡的衣裳,别了一根雅致的簪子,袅娜出了来,立在了台阶上。
黄昏时分,太阳明晃晃的其实还很好。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就折射在秋漪的身上,只将她的周身围成一团耀眼的光辉。秋漪的姿容本就出色,行走的姿态也好。王白在台阶下从低往上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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