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也红了!”
秋漪又捡了一块鸭蛋黄,放在墨染面前。墨染却是越说越上心了。他想了一想,便又对秋漪道:“府里好些好几个空着的小池子。那池子里的水也并不深。有时天落了雨了,那池子里还不时有鱼有虾。依我看,莫如就将那些池子也用起来,在里头养些鸭子鹅什么的!”
秋漪听了这话,眼睛不禁一亮!是呀!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呢!是呀,那池子边也可搭建几个鸡舍,圈养一些小母鸡儿。如此一来,这府里素日吃的鸡蛋鸭蛋和鹅蛋都不要去市面上买了!只这一项,每月就可省一笔银子。
秋漪就与墨染点头。“墨染,看来你果然比我灵通!我以后呀,却是要多向你请教呢!”于是夫妻二人,继续低头吃饭。
话说,三天一过,便是柳府迎亲的日子了。一大早的,洪氏就带了一群下人在府里各处来回穿梭,要将那些红绸子红灯笼什么的东西挂上。柳墨染见了,便对洪氏道:“姨娘,不必这样慎重。”
洪氏听了,就笑:“大少爷,我怎能不慎重呢?到底也是柳府里娶亲呀!”岂料,墨染听了,只是淡淡道:“姨娘,你错了。柳府眼睛取过一次亲,便是我当初娶大少奶奶之时。如今,你很不必要为此大费周章。”墨染说完这话,就要离开柳府。
洪氏听了这话,只觉得大不对头。因就拦住墨染,眼里带笑道:“大少爷,纵然如此,可今儿个到底是你的喜事儿?怎么着,今天你还是要出去?也不进屋子里换件衣裳,招待宾客?”
墨染听了这话,更是皱着眉头道:“姨娘,我的话你当真一点都听不进么?府上并不用招待宾客。一概不用。你听我的就是。”墨染说完了这话,转过身就走了。
洪氏看着墨染的背影,讷讷地,口里就道:“好歹是亲事呀?怎么这样不待见呢?”洪氏看着下人们手里提的灯笼,就没好气地道:“这些不用了。你们还是拿回库房里去吧。”
赵管家过来了,见了洪氏这副形容,就上前笑:“姨奶奶,可还有什么需要嘱咐我的么?若有什么,我赶紧就去办!”
洪氏听了,就斜着眼儿道:“不用了。有什么缺的我自然会来找你。”
赵管家听了,也就故意道:“不过,我看的确也不需这样忙碌。忙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忙的?反正,新郎官也今儿个也不在府里。依我说,也就放一放鞭炮去去邪也就行了。”
洪氏是知道老管家的心的。他们这一拨人,心里都是偏倚白秋漪都是向着白秋漪的。洪氏今日提了气,便执意要与老管家过不去。洪氏因就故意找茬,便问老管家:“那一****也去了丽春堂,怎么看来看去的,总像觉得短了点什么东西?”
老管家听了,就道:“姨奶奶,所有的东西,我都按着您的吩咐,置办下了。”
洪氏听了,就作势前想后想的,对老管家道:“到底还是缺一样东西,你且让我好生想想。”老管家听了这话,知洪氏在大少爷那里吃了瘪,此番要与自己为难,也就站在一旁等着。
“姨奶奶,好歹想起了没有?”见洪氏良久不说话,老管家到底忍不住问。
洪氏自然是想找茬。但一是心里却是想不起少了什么,她看着远处一簇一簇的芍药花丛,便对着老管家道:“自然那里还是缺个花匠。那丽春堂花木繁多,草儿也旺盛,到底不能缺个栽花拔草的花匠。这个,你且赶紧与我安排去!”
赵管家听了,知这事不难,也就对洪氏点头儿道:“姨奶奶,那我即刻就去!”洪氏见管家走了,这才得意一笑,方又命人去安排轿子去白家接。那几件喜服首饰盖头什么的,她已叫人送过去了。什么都布置好了,虽然简单了一些,但好歹春琴终于如愿嫁进来了。洪氏的心里头,却是高兴。她扭着腰,甩着帕子,穿过一道影壁,迎面就撞上了一人。谁?柳府的姑奶奶柳氏。
柳氏见她满面春风的,知道所谓何事,也就道:“姨娘,今儿个又不是你成亲,我见你竟是比墨染还要忙呢?”
洪氏还当柳氏和自己冰释了前嫌,心里已然不提防她了,听了这话就笑:“大姑娘,你说的却也是!真正也是奇怪了!怎么这看来看去的,最忙的人,真的是我呢?”洪氏说着所说着,更是止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