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哪里想走,因还不知深浅地笑道:“姐夫!你怎样这样呢?春琴过来,可不就是想陪一陪姐夫的么?”
墨染听了,更是冷冷道:“好,你若不走,那我叫赵管家过来将你轰出去了!”墨染说着,果然就在窗下唤小厮。春琴见墨染果然生气了,也就软和了下来,口中说道:“姐夫,这也值得生气么?我当真是好心!也罢,你竟不领我的情,可见也就是个呆子!姐夫,待你的心软和了,我再过来!”春琴说完,这才将衣衫整理好,退了房间出去了。待回了浣花阁,过了沁碧馆,见洪氏屋子的灯还亮着,春琴心里就想哭。她想了一想,就想折过芭蕉丛回自己屋子。岂料这个时候,那窗下立着的丫头小禾儿已经见着了她,见她不声不响地就要走,便出了屋子,上前对春琴笑道:“姑娘,我们姨奶奶说要请姑娘进去说话呢!”
春琴就道:“小禾儿,到底天也晚了,不如明天儿吧!”
小禾儿见了,还是笑:“姑娘,姨奶奶估摸着姑娘这会子会过这里,姨奶奶已经等了好一会子了!”春琴听了小禾儿这样一说,料想干娘必有要事,因就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进去。”
春琴入了廊子,也就进了洪氏的屋子里。洪氏果然精神极好地坐在榻上等着她过来。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洪氏见了春琴脸儿红红的,衣衫的带子系了也有些歪斜,洪氏便抿了抿嘴儿,心里已经猜中了七八分——大抵她在墨染那里,吃了瘪了。
洪氏就道:“过来,且就在我身边坐下吧。”春琴听了,也就乖乖坐在洪氏身边。洪氏便一把将春琴搂进自己的怀中,又轻轻叹道:“也是奇了!你的容貌儿,和秋漪也有五六分的相像。怎么他见了你,竟是一点儿不动心呢?”
春琴就委屈道:“今儿个,现在细细想来,真正也是我没脸子。”因就对洪氏说了方才之事。
洪氏听了,就掩了帕子止不住地笑:“是么?怎么我听了,竟是这样想笑呢?”
春琴见了,脸上更是臊了。因对洪氏道:“干娘,你笑什么?真正这会子我心里可难过死了!姐夫这样拒绝与我,难道我心里真正一点盼头也没了么?”
洪氏听了,就道:“那或许就是没有盼头了。墨染的性子,我也是了解的。这情愿就是情愿,这不情愿就是不情愿。再不论别个的。”
春琴听了,心里果然失望之极,因不甘心地问:“干娘,既然如此,那我果然就该放弃么?”
洪氏就道:“我说了这话了么?”洪氏说完,便又深深地看了春琴一眼。
春琴见了,心里一下又升腾起许多的希望来。因对洪氏撒娇道:“干娘,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说,我是不是还有点子盼头?”
洪氏就笑,想了想,便又伸了一个手指,在春琴的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戳,方又道:“我只当你是个机灵儿的,却不想还是傻子一个!依我说,这海陵城里的高门大户也不少,你如今跟着我,那些富贵之弟,也不愁你挑的。要找个敬你爱你的也不是没有。可你呀,你倒好,如今竟是一门清地吊在柳墨染这棵树上!你说你傻不傻?如墨染待你有情,那也就罢了。可如今我也看出来了,分明他只将你当作白家的一个亲戚看待的!你这再一二三地纠缠他,我担心这要依了他的性子,只怕真的要将你赶了出去的!”
春琴听了洪氏的话,也就默了一默。方深深说道:“干娘!我知道我是入了魔障了!如今怎样都是不能再醒了呢!因此,一且还求干娘成全!”
洪氏听了,也就叹息了。她便对春琴道:“你这丫头,竟是这样痴心!如今可叫我说什么才好呢?我到底不是大少爷,也不是他的老子亲娘,我可怎么成全你呢?不过——”
“干娘,不过什么?”春琴一听,只当有希望了,因又问。洪氏就道:“和笨方法不行,那咱们就用巧宗。想当年,我便用的这个法子,将青城的爹安抚住了,这才进的柳家。”春琴听了,心里愈发来劲儿了,因就问洪氏当年何事。洪氏就笑:“这个法子很简单。只需去城里一个药铺子里买那一小丸子的药。”洪氏就降低了声音,将那药粉的名字悄悄告诉了春琴。春琴听了,即刻会意。因问:“干娘,这果然可行?”
“果然可行。干娘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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