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喜的心里,自然不想让同贵回来。因就对絮儿道:“你呀,竟是爱管这样的闲事!好不好的,那是人家的家事!这俗话说的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的。依我说,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絮儿听了,就疑惑问:“随喜,果然这样行得通么?我见死不救,心会不会太冷了点?”
随喜就笑:“不会!人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想着屠户前后也死了几个老婆,这一回,必然对同贵好的。同贵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两句话不和,就要给你甩脸子的。那屠户既然是个杀猪的,想必性子也暴躁!想他们之争,必然是在言语上!你若帮了她了,以后他们夫妻再和好了,你可就难做人了!”
絮儿被随喜说了这一大通,也就长长叹道:“听你说,似乎也言之有理。如此,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才好。好了,以后你上了街。她再见了你,你可就不要理她了!”依随喜的意思,只盼着同贵就被拿屠户一拳头打死了的才好。只有死了的人,才足够让人放心。
二人正说着,玳儿瑁儿果然就抓了把钱,过来了。随喜见了她们,就问:“到底有什么事?若是大少奶奶叫我,只管说我还没醒来。”
玳儿听了这话,就对随喜道:“随喜姐姐,大少奶奶叫我们过来,并不是找你。真正,大少奶奶也宠你,你想睡多久,便就可睡多久。哪怕你睡上七天七夜,大少奶奶也不会管你的。”
随喜见她啰哩啰嗦的,就不耐烦道:“你们不是来找我,莫非是来找絮儿的?”
瑁儿听了,就点头。她见了絮儿,就上前道:“絮儿姐姐,这把钱是我们大少奶奶赏给你的。”瑁儿说着,就将手里抓的铜钱,都放在了絮儿的手里。
絮儿就问:“你们大少奶奶为什么要赏我钱?”
瑁儿就笑:“我们大少奶奶说了,如今这天气也热,那静心苑离这里也不静,这来回一趟的,只怕也要走得出汗。因此,大少奶奶便叫我们过来给你送钱,说这是辛苦钱。拿着只管去买些零碎的东西去。”
絮儿见了,心里鄙夷白秋漪的人品。心想:这几个小钱,就能将她收买了?絮儿就将手儿一推,说道:“不用,这钱我不收。”
玳儿见了,就笑:“为什么呢?这是我们大少奶奶的一片心意!”
絮儿就冷笑:“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们若喜欢,不如就自己收了,回去报也是一样的!”絮儿说着,便又对随喜道:“好了,我走了。如此,我就听你的。”
玳儿瑁儿见絮儿冷冷地就走了,都不禁诧异道:“到底她是什么意思呢?这送了钱给她,难道还不好么?”
随喜见了,便也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懂什么?那是人家的骨气!她跟在姑太太身边,又是个贴身的丫鬟,要什么没有呢?你们可都回去吧!”
玳儿听了,就叹道:“我是懂她的!她这样横眉冷眼的,分明是对大少奶奶有成见!哎!真正这些话,一句两句地也说不清!”
瑁儿见了,就戳了戳玳儿的胳膊,轻轻道:“行了!好歹就赶紧去回了大少奶奶吧,也是一个交待!”
随喜见她二人走了,更是冷笑了笑,将房门关上,继续睡大觉。她这一睡可就睡到黄昏日头下山,也无人过来问她。随喜醒了来,洗了下脸,就仰着个脸去了大厨房用晚膳。
这日中午,墨染和青城瑞安等人,从那香料铺子里出来后,也就顺脚去了街上的饭馆,随便用了一餐。
柳氏这厢,早已在静心苑里等着瑞安回来训斥他了。好比容易熬到吃完了午饭,柳氏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也不午睡,只等着瑞安。絮儿过来了,见了夫人,忍不住说了上午秋漪赏她钱一事。
柳氏听了,就点头道:“好,你做得好!她这样,不过是要与你施小恩小惠,好借机笼络你!”
絮儿听了,也就点头道:“夫人,她这样的心思,如何能瞒得我去?真正,怎样我都是不收的!休要说几个铜钱了,哪怕她给我金子银子,我也是不要的!我若收了,这还成了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