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不会这样。
“好了,不说就不说,你这么大反应作什么。”子佩心眼大,倒是一直没发现这个一直长大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的主子产生了爱慕的情愫。
司秋白一直站在帘子外面没有走开,直至子矜与子佩从内室出来,他才如释重负地问道:“姑娘她如何了?”
子佩回道:“公子,我们方才已经替姑娘擦洗了伤口,再泡半个时辰便好了。”
子矜则是眸中透着一丝委屈,她佯装不在意地笑着,问道:“看来公子很关心这个姑娘,不如给我与子佩找个女主人吧!”
“胡闹,本公子与那姑娘素昧平生,若是让姑娘听了去,岂非认为我是登徒浪子。”司秋白一向温润的笑容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副较劲的认真表情。
听得这话,子矜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奴婢不过是与公子玩笑罢了,怎料公子这么认真。”
说完便端着草药残渣出了去,司秋白摇头一笑,眼角是一惯温柔的神色,自言自语道:“这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司秋白一向没有什么架子,而子矜与子佩又是一直以来贴身服侍他的,所以这两个小丫鬟并不怕他。他就一直站在帘子外默默注视着木桶内秀丽的背景,久久不能回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
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小院外传来子矜悠悠的歌声,悠扬而淳朴。她的声音中有一种银铃般的清脆,同时又似乎蕴含着一种“少女情怀总是诗”的伤感。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司秋白的脑海中莫名回旋着那位姑娘的面容,她就如同一朵白莲般纯净雅洁,而又是一袭的白衣,未施粉黛,妆容也简单,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再也适合不过了。
子佩与子矜一起在院外晾着衣物,子佩笑道:“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嘛,还唱起歌来了。”
子矜将手中的最后一件衣袍晾好,又亲手铺平了皱褶,这是公子的衣物,她一向认真对待,抚着手中锦质的料子,如同手握珍宝一样,依依不舍不愿放开,过了一会才回道:“本姑娘心情自然是好的,再过几日公子就会按照旧例一样下山替人看病了,到时候让我陪公子去可好?”
子矜眸中透着一丝祈盼,央求道。
子佩笑笑,道:“你想去就去吧。”
子佩只当子矜是贪玩,她哪里有不应允的道理,从小与子矜一同长大,二人情同姐妹,而她年纪稍长一些,更是把子矜当成是妹妹来对待,有什么好的东西首先先让她挑,而子矜长得貌美,最喜欢妆扮自己的容颜,每每下山都会带回来好多的胭脂水粉还有头饰,每天的妆容几乎是不重样。
虽她们二人身为下人,但司秋白却没有将她们当成下人来对待,在这个山谷中她们只需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即可,也没有太多杂事可以做,正因为司秋白待人宽厚,子矜才慢慢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她会虏获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