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低贱任人欺

    我尾随在程若身后，一路无话，他带着我绕过了大厅，来到了后院。这房子虽说不是很大，但环境清幽，四周全无嘈杂之声，市井之音，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穿过后院，我们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前，程若便停了下来，我想这应该就是目的地了。

    程若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我也随他一道站在门外。我朝屋里望去，只见屋里只是三人而已，一人背向着我们，看她身形是一位中年妇女，身材稍微臃肿，衣着倒是光鲜亮丽，只是与她的年龄倒是不符吧。难道她就是王妈？我小声地向程若求证了下，程若点头默认了。

    另外两个是与我们相对而站，我见是一位少女和以为少年，有些惊讶，不知他们在此处是不是也和成王爷有关？

    他们虽然看见了我们，但满眼尽是冷漠之情。那名的少女应该比我稍长，只见她淡蓝色裙袄紧裹于身，凸显出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身姿。一瀑青丝绾于后脑，簪一支白玉兰白玉钗。而她光洁如玉的鹅蛋脸上一弯柳叶眉微微蹙着，一双丹凤眼似是遗落人间的墨玉，而眼角的泪痣更是增添得她楚楚动人，小小的樱桃嘴轻轻地撅着，突见时甚是可爱。

    而那位少年的年纪应该是与傲然相仿，他的面容与旁边的少女有七分相像之处，只是这名少年的眉宇之间有着一颗朱砂痣。

    “我说，你们啊！”

    “啪——”

    突然之间，王妈狠狠地用一竹条狠狠地抽在了桌子上，我吓了一跳。

    她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你们只是戏子而已！人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戏子本是一家。婊子逢场作戏，戏子背后陪睡！”

    “啪——”竹条重重地打在了少年身上，我心里一阵抽搐，他只是个孩子，和傲然一样大的孩子！

    “别用这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妈妈我！妈妈我是过来人，什么事都清楚得很！你们再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过是成为人家的小妾！”王妈指了指那位少女，然后竹条顺着她的衣服滑到了少年的身上，她缓缓地说道，“而你最终的结局就是，人家好听地在你面前叫声老板，背后还不知道会把你说成啥样？而你们的孩子永远也摆脱不了你们的命运，戏子的孩子跟婊子的孩子有什么区别？这次你们是祖上修来的福气，遇到了你们的大贵人晋王，你们若不好好地听话，休怪妈妈不留情！”

    我听王妈的话甚是伤人，这世道讨口饭吃不容易，若非走投无论，谁愿意入宫当低人一等的太监？谁愿意去爷爷夜夜卖笑卖身伺候人？谁愿意日日苦练只为成为名角？

    “王妈，您说这么多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实在是气不过，刚刚程若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而王妈的话更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虽说我现在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找到神医，这样做对我找神医一点帮助都没有，而且很有可能会阻碍了我找神医的计划，但我此刻却实在不能容忍。

    “哪个小蹄子嘴巴这么......程大人.....奴家给程大人请安！”说着王妈双手别在腰间，给程若行了个礼，余光怨恨地看了看我。

    那名少女和少年也向程若行了个礼，眼睛偷偷地在我身上瞟着。

    程若摆了摆手，有些怒气道：“小南子，这位王妈是今后教你学习舞蹈的老师，如此不尊师重道，让我们怎么向王爷交代！”

    我知道刚刚那话说得不合适，但是并不代表我后悔说了那句话，但此时此刻，我只得昧着良心，有些恨恨地说道：“程大人，我这也是为了王妈好！我们三人虽说现在身份低贱，但都是为了王爷效力之人，以后我们完成在成王爷那边的任务后，想必王爷是不会亏待我们三人的！若因为今日之事，我们误解了王妈，怕到时候......”

    此时我看见王妈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紧咬着牙，缓缓地道：“奴家只想尽心尽力为王爷办事，可不敢有半点懈怠，还望程大人明察！”

    程若的脸色也是阴沉着：“只要都是为王爷办事的那就好，否则......王妈，小南子今后的每天下午都会到你这来学习！你们都要给我尽心尽力！”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瞪我。

    正在此时，一个洪亮而熟悉的声音响起：“王爷有令，莫要伤他们一丝一毫，但每天的训练还是要严苛的！”

    原来袁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

    王妈微弱地回应着。而那位少女和少年面带感激之情地望着袁飞。那位少女注意到我在看她事，皱了下眉头，便低下头了，而那位少年的眼里尽是欢喜之情。

    “程若，王爷召见你！”袁飞说完便在原地等程若，程若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们几个一眼，转身和袁飞一起走了。

    “啪——”

    我还未回过神来，右脸一阵刺痛，我咬着牙，忍着剧痛抬起头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