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抹了把肮脏的小脸,看着满舱活蹦乱跳的鱼儿显得兴高采烈,但大人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萧季不断的变换着方位以免溅到满身的水,而程李则是一边侧身避过那条要跳到自己脸上的大鱼一边拱手说:“多谢大祭司相陪,小可不胜荣幸。”
“这点地主之谊老夫还是应该尽的。”大祭司裤管上正有一只螃蟹在努力的向上攀爬,他边用拐杖将那螃蟹拨下去边说:“不过海上风浪大,这船坐得头晕,老夫的年纪大了……”
“大祭司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自行游览就好。”
“好、好,那老夫就慢待了。”大祭司拄着拐杖向外缓缓的挪动着,“明天老夫就回海神殿了,诸位有什么事直接找长老会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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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大祭司的保护,程李和萧季闻着自己身上的腥味,从安全角度出发,第二天并没有继续带太子出海钓鱼,而是去湖中采菱。
“今日何日兮,掣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赞加船女用清澈细软的声音唱着当地的民歌泛舟湖上,舟行在红莲绿叶当中,说不尽的诗情画意,道不完的清新出尘……
正蹲在船头玩水的太子突然转过身问了一句,“她们怎么知道我是王子?”
为了安全起见,大唐使团出来游玩并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扮作普通的客商。太子这么一问,倒还真是有些不好回答。程李支吾了半晌方才说道:“殿下,这是她们的民歌,歌词就是这么唱的。”
“那岂不是每个坐船的人都是王子了?”太子气呼呼的站起身来,边甩着小胖手上的水边说:“这不是无父无君的言论吗?赞加联邦的那些老头子怎么也不管一管?”
“这个。”程李先扶住太子以免他过于激动跌下船去,接着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大唐是君主专政制,而赞加联邦则是议会表决制,两者政体不同,他们的长老们是不会管这等小事的。”
“小事?你说这是小事?无父无君算是小事?”
见太子发怒,程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个错误的性质说起来可大可小,完全看当权者的心情而定。程李慌忙低声解释说:“太子,番邦蛮夷,不通教化,这种事情大可不必太认真。()”
“既然不通教化,那我们大唐礼仪之邦,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了。咱们现在就回酒店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发,回大唐。”太子李载淳很认真的说。
……
……
这可不是小事,程李稳住太子,萧季连忙打马前往赞加联邦的议会。
议会里,一群须发皆白的老人或是叼着香烟沉思、或是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或是口沫横飞的与他人争论……总之,都在热火朝天的研究放贷给大唐这件事情。萧季走得匆忙,并没有随身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结果很不幸的没议会门前的卫兵拦住了。
“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胆敢乱闯?”
从大唐走出来的萧季见多识广,很清楚这些守门的家伙最是难缠。摸摸口袋发现没有带证件,顺手从袖中拿出一锭元宝悄无声息的递了过去。“将军,在下确有要事,望将军多多包涵替在下通报一声,就说是大唐萧季即可。”
在赞加联邦这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地方。行贿受贿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守卫将元宝浑不在意的高高抛起随后又用手接住,好像是在掂量它的分量。“大唐人呀,里面的各位长老正在研究对待大唐的国策,这时候将你放进去恐怕不是很合适吧?”
“在下只求将军代为通报一声。”事关重大,萧季几乎已经在苦苦哀求了。
“你没看见吗?这里就我一个人在把守,我去通报了话谁在这里拦着你呢?”守兵伸出手做出一个推的手势,“别和我说仁义道德,你们大唐人最会说这些东西却又最狡猾多诈,我是不会相信的。”
这守兵还真是难缠,萧季无计可施,只能低声对他说:“今天我们太子出游的时候不高兴了,现在闹着要回去呢,麻烦您赶紧想个办法让里面的长老们知道这件事。”
赞加联邦是个舆论相当发达的地方,就连一个普通的守卫也清楚大唐太子要是愤而回国的话对自己的联邦影响有多大。守卫听到萧季的话后顿时大惊失色,“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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