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乾刚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原本半掩的书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接着那人又突然冲进来,带着一股磅礴的舍我其谁的气势,动作迅捷无比的一把抓住了范老公爵的耳朵,蛮横无理的将他在原地甩了半个圈*子。“你这个老不死的,又偷偷躲在书房里喝酒!”
何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御前行凶?!从动作来看显然是个高手,居然一招就能制住久经沙场的范老公爵。烟熏火燎的范府书房内,李乾刚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他将手中的酒坛甩到地上长身而起,正要唤人护驾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侍卫进来,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只见范老公爵虽然年纪大了,胆se却不减当年,无比英勇的抓住了入侵者的手腕喊道:“有客人在,你别撒泼。”
“哼,胆子愈发大了,自己偷着喝酒也就算了,还召了狐朋狗友一起喝。”李乾刚看不清来人,来人自然也看不清皇帝陛下,想当然的将其归入了狐朋狗友一族。
见来人如此凶悍,范老公爵似乎也不敢对其怎么样,并且还敢当面辱骂自己,大唐皇帝愈发惶恐了,向后又退了几步,右手碰巧抓住了一件物事,立刻牢牢的攥在手中……
范府世代簪缨,就算是书房中也陈列着大量的武器。既然能当上天子,李乾刚的运气自然不是一般的好,此刻他手中握着的,便是一把宝剑的剑柄。
对方只有一个人,还不是彪形大汉,李乾刚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信心。当他手中有剑对手又手无寸铁并且看上去瘦小枯干的时候,大唐天子就仿佛动画片里的希曼一样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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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李乾刚最后没得到大发神威的机会。
范老公爵一咬牙,拼着耳朵被活活撕裂的危险猛的一甩头,将自己从那恐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接着按住入侵者的肩膀向下使着劲说:“老婆子,别疯了,那是皇上,我们大唐的皇帝陛下。”
看来入侵者还是十分忠君爱国的,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罪妇范门褒氏,冲撞御驾,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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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虚惊,原来那气势汹汹的入侵者是范老夫人而那快准稳狠的雷霆一击本是他们夫妇间相博的惯用套路。李乾刚缓缓的松开了手中的剑柄,暗自庆幸自己方才因为胆怯并没有突然持剑跃出,不然堂堂的皇帝陛下去大臣家里杀了诰命夫人,这个玩笑开得可确实有点大,并且还会将范家彻底推向与自己势不两立的一方。他在衣襟上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水说:“老夫人请起,你不知道朕躬在此,原是无心之失,朕不怪你。”
范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站起,丝毫没有了方才袭击丈夫时的凌厉敏捷,口中说:“谢主隆恩。”
李乾刚点了点头,见房中只有自己与范家的夫妇二人,开口问道:“范老夫人,太后可是已经回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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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后被李乾松扣押了?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那是太后的?”
范老夫人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本是想与老公爵计议之后再入宫面圣进行汇报的,谁知道在自己家里就遇上了皇帝陛下。范惟亮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自是不便插口。良久之后范老夫人方才有些不自信的说:“也许云岭大公以为太后是老身关系很好的姐妹,想扣押她借以要挟老身。”
“那他又想要挟你什么?”
范老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却是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借口,只能实话实说,“他想让我们范家助他登基称帝。”
李乾刚浓浓的眉毛皱了起来,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自己的堂弟也想跳出来兴风作浪,居然还扣押了太后。现在范家的态度可以暂且放在一边,而太后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李乾松那贼子可知道他扣押的是太后?”
“可能……也许……大概知道吧。”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自然不能让皇帝满意,他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开口说:“范老夫人,太后久不在宫中,外界必生揣测。为避免李乾松发现他扣押的是太后,朕想请您帮一个忙。”
将太后失陷一事范老夫人本就愧疚,听得皇帝措辞如此客气,连忙回答道:“有什么老身能够做的,请陛下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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