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没错,就是软禁。
按照何林元帅的高级想法,他现在附近不大听话的大唐队伍一共有三支,三支都姓范。范惟亮的、范克希的和范轻骨的,假如将他们军中的重要人物都软禁起来,那蛇无头不行,事情不就好办得多了吗?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如果要付诸实践,无疑还会遇到一定的困难。现在就有士兵立在何林的面前汇报:“禀元帅,范克希范将军的部下在我们的营门口要人,请元帅定夺。”
何林的眉毛皱成了两个大大的黑疙瘩,很不耐烦的说道:“就说本帅留范将军在这里盘桓几ri,先把他们打发走再说。”
“大人。”士兵面露难se的说:“这……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发走的,要不您亲自出去看看吧。”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何林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酒碗走出帅帐,喧嚣声立刻扑面而来。在大营门口他看见了范克希的手下——足有上万人,黑压压的挤在大营门口,重甲执锐,与其说是来要人,不如说是兵变。
“大人,您可算来了。”一名副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不是末将无能,实在是……您也看到了。”
何林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直接便转身向回走去,口中吐出两个字——放人。
……
……
范克希回去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担心过。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何林是不敢将他怎么样的。老成持重的范克希将军并不想同何林翻脸,起码那位尊贵的元帅大人还没有明目张胆的扛起反旗,所以理论上他们还是同僚,都是大唐的臣子。范克希同志客客气气的给自己的上级兼同事何林同志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我想儿子了,您把他放出来吧。
何林回信,想的话您就亲自来看嘛,我何林永远欢迎您。
范克希又说,那样太麻烦了,再说我们父子总在您那里见面不是那么回事。
何林说,没关系的,俺是很热情很好客的。
范克希说,那好吧,我手下的将士也想见见我儿子,我带他们一起去吧。
何林说,您别来了,我觉得还是请令公子回去比较好,我这就请他走。
……
……
何林虽然同意了,但那是他被逼无奈的决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与范克希撕破脸都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真要撕破的话,那还放他回去干什么,直接父子二人一同软禁在这里多好。既然妥协了一次,那就只能继续下去。
放归放,多拖上几天问题也应该不是很大。
拖上几天,就算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话意义也不是很大,但起码能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借酒浇愁的何林醉醺醺的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正要给自己斟上的时候沈万才走了进来,非常殷勤的接过酒坛之后为尊敬的元帅大人满上,口中问道:“大人,您打算放驸马爷回去?”
何林右拳重重的砸在桌上,酒碗都被砸得跳了起来,激动的回答:“不放又能怎么办?难道再让他带兵来要人?”
“大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觉得您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首先要和范克希将军说明白,驸马爷可以放回去,但范老公爵派来的那个王珂将军就不能再放了。”
“那家伙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范克希也不可能要他,这个话说了有些多余,没这个必要。”
沈万才笑嘻嘻的说:“如此便好,元帅大人,你可记得那位王珂将军与驸马爷长得很像?”
……
……
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起初,范家兄妹在何林这里还算是客人,但自从范克希被他手下的ji梦,却突然听见房门声响。现在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理论上应该没有任何人来访才对。天生谨慎的范轻骨一翻身下了床,接着便迅捷无比的滚到了床底下。
门没开,因为范轻骨在里面将其反锁上了。
过了一会儿,门上面的窗子里出现了一个脑袋,轻声的喊着:“驸马爷,范公子,你在吗?”
范轻骨感到有些奇怪,自己现在不是王珂嘛,怎么到这里来找驸马?床下的位置看不到那扇窗子,对方当然也就看不到自己,再弄清真实意图之前,范家二少自然不会贸然出声。
喊了一会儿之后,见没什么效果,那个脑袋又喊道:“驸马爷,我是令尊派来救您的,请您跟我走。”
我爹?!范轻骨虽然一直被软禁着,但范克希成功回营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何林军中几乎人人都知道。不过似乎父亲要救也应该救妹妹才对,为什么要来救我呢?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与他无亲无故的一员无名下将……
“驸马爷,你在吗?快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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