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才子们也七七八八步出会场之后,乐祥公主从后面跑过来,笑嘻嘻的看着范轻眉说:“范哥哥,原来你是文武全才呀,怎么一直不告诉乐祥呢?”
“好了好了,作诗很费精神的,范卿应该是累了,你就不要缠着他了。”皇后笑吟吟的从后面走上来,一双美目里满是慈祥。虽然秦小虎未能如愿的当上诗王,但自己的准女婿却意外的夺魁了,这自然比预期的效果还要理想一些。
“好吧。”乐祥很不情愿的松开了范轻眉的衣袖,接着转身面对秦小虎一伸手说:“拿来。”
“什么?”
“范哥哥的诗呀,你都读完了还拿着它做什么?!”
秦小虎怕被发现秘密,自然不肯将手中的白卷交出去,却又不好直接拒绝,略为犹豫了一下。这时皇后以为是自己女儿的态度不好秦小虎有些介怀所以不肯痛快的交出来,装作生气的样子板起脸说:“乐祥,秦公子是客人,也是才子中的一员,怎么能这个态度呢?”
刚目睹了情郎夺冠的乐祥心情大好,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嘿嘿一笑行了个礼说:“秦公子,方才是乐祥的态度不好,在这里给您赔礼了,现在请您将手中的试卷交给我吧,好吗?”
秦小虎心底一声长叹,情知这个秘密一定是会真相大白的,索性先不考虑那么多了,直接将白卷递了过去。“公主,给你。”
乐祥笑嘻嘻的接过去,顺手塞到了衣袖里,接着向范轻眉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范哥哥,再见喽。”
“再见。”范轻眉直到现在还如堕云里雾里,机器人一样的摆了摆手,接着便被秦小虎拖了出去。云屏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一阵辛酸,险些就要流出泪来。
……
……
寝宫中,皇后慢条斯理的撇着茶末,语气平淡的说道:“云屏,今天的事情有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云屏轻轻的打着扇,低声说道:“范少公子确实大才,被评为魁首乃是众望所归。”
“你真这么想?”皇后并没有回头,语气依然平淡,但却有着种说不出味道的奇怪,女官只觉得如芒在背,正在思忖该如何作答的时候,乐祥却是如一阵风般闯了进来。
“母后,范哥哥的诗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
……
皇后看着那张摊在面前的白纸,上面只是龙飞凤舞的写着范轻骨的名字,并且一望可知那是秦小虎的笔迹,毕竟字写得那么差的人其实也不多见。云屏自然也看了出来,立在后面不敢多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原来诗王还是秦公子,舍他其谁?
“母后,母后。”乐祥见皇后在发呆,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到。
“哦。”皇后回过神来,慈爱的看了乐祥一眼,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显然还没从方才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不忍打击年轻人的情绪,淡淡的说道:“母后也不清楚字迹为什么会不见,先放到这里让母后研究一下可好?”
“好呀。”乐祥公主愉快地拍着手说,其实她并没有对这方白帛产生太大的兴趣,而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这首诗是自己的范哥哥写的,那自然应该由自己收藏才是。此时她更想弄明白的是为什么上面的诗篇会消失不见,嘟着嘴巴又说:“母后,是不是范哥哥会变戏法呀,怎么就把字迹给弄没了呢?”
皇后笑了,自己的女儿还真的是可爱,居然能想到变戏法上去。其实这里的可爱换成胸大无脑这四个字应该会更合适一些,但似乎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皇后轻轻拍着公主的手问:“乐祥,你喜欢看戏法?”
“嗯。”公主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确实有人会变戏法,但显然不是那位在皇后眼里中规中矩几乎找不到缺点的范少公子,而是秦小虎这个让人摸不到底细的少年。看着不知世事艰难命运多舛的女儿,皇后不禁从心底涌上浓浓的一股怜爱,将乐祥紧紧的抱在怀中说:“乖,有机会母后带你去看。”
“好,但母后你把我抱得太紧了,乐祥喘不过气来了呢。”
皇后娘娘赶紧稍微松开了一些,有些焦急的问:“乐祥,是母后不好,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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