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无论是皇后还是当垆卖酒的妇人,看到这首诗都会产生强烈的共鸣。现在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愣在了自己的回忆中,当年年少的青葱岁月,少女时旖旎的梦想,全部化作了石榴裙上的斑斑泪痕……如子规泣血,杜宇啼红。
“云屏,你去把哀家的石榴裙找来。”
“是,娘娘。”这一问一答之间,主仆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平时的身份,但她们心里都清楚,自从那二十八个字从云屏的口中清脆的读出,那单纯的主仆关系便已不再有。
……
……
范轻眉又睡了,睡得无比安祥,这次她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入梦的,紫檀紧绷了一天的心弦突然松弛下来,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连忙扶住了桌边才没有摔倒。赞加美女皱起眉头低声喊道:“咚咚,咚咚。”
“紫檀姐姐,你怎么了?”咚咚从外面跑进来,看着紫檀那苍白的脸se,不禁焦急的问到。
“我没事,扶我回去就好。”紫檀紧紧咬着自己那没有一丝血se的嘴唇,靠在小丫鬟的肩膀上,右手无力的抬起来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我见犹怜。
……
……
石榴裙已经在箱底闲置了近二十年,不但款式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而且料子也相当一般,还是皇后未进宫时女儿家的裙子。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在家乡的小河旁自己就是穿着这条裙子欢笑在chun风里,衣带飘飘,裙摆飞扬,舞出了一曲霓裳,那少女的欢笑比潺潺流动的河水还要动听。那时自己的年纪与女儿乐祥该是差不太多,小河的对面有一个骑白马的王子,剑眉星目,齿白唇红。不常笑,但一笑便宛如二月的chun风……想着想着,一滴珠泪缓缓划过那风华犹在的晶莹面庞,默默的滴落在石榴裙上,将那本就已经有些褪se的大红抹得更加黯淡,一如二八少女之对半老徐娘。
云屏双手捧着石榴裙站在皇后面前,惊讶的看见一向宠辱不惊的娘娘居然会在人前落泪,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颤声说:“娘娘可是要换上?”
一句话将皇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而是母仪天下执掌后*宫的皇后,雍容华贵方才是示人的形象,而这条石榴裙……皇后转过身,恢复了平ri里那恬淡从容的语调说:“不必了,这就拿下去收好吧。”
“是,娘娘。”
就在云屏捧着裙子转身yu走之际,皇后又说了一句,“嗯,把这条裙子单独收起,就放在最上层的箱子里面。”
……
……
在路上走了一会儿,紫檀的jing神看起来恢复了好些,已经可以不用靠咚咚的搀扶了。她抬起头,拨开面前的乱发,向秦小虎住的屋子处望了一会儿,说道:“咚咚,你先回去吧,我去找秦公子,有几句话要问问他。”
“姐姐,您自己行吗?”范咚咚关切的问到。
小丫鬟问的是紫檀的身*体,可赞加美女却以为她要去在与秦小虎的谈判中助自己一臂之力,这种事情多个吃货参与似乎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我自己就可以,你回去忙吧。”
范咚咚将手松开,确认紫檀自己能够站稳之后方才说道:“哦,那姐姐你保重,我就先回去了。”边走还边回头关切的看上两眼。紫檀微笑着对她挥了挥手,独自一人向秦小虎的住处走去。
……
……<的追忆,而不是生活的主旋律。皇后斜倚在栏杆上,心中感慨万千。这时云屏已经将那条承载了太多追忆的石榴裙放了回去,轻轻的走了过来,见皇后正凝神沉思着,却是不敢打扰,正要悄悄的退下去却突然听见那位母仪天下的娘娘说:“云屏,你想个法子,让那位秦公子进宫来,哀家……想和他聊聊。”
虽然皇后对那位大才子的的称呼早就由秦小虎变成了秦公子,但云屏还是不敢放松jing惕,生怕皇后做出什么对自己心上人不利的举动。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娘娘想和他聊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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