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乾纲很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柄折扇,随手扇了两下之后递给身边的太监,“你们去找,用心找,看看这到底是谁的笔迹。”
太监诚惶诚恐的接过折扇,恭声回答道:“是,陛下。”
待太监下去之后,皇后方才问道:“陛下,就算找到了这首诗的作者,你打算将他如何处置呢?”
李乾纲皱起了眉毛回答道:“梓童,说实话朕自己也没有想好。”
皇后并没有像往ri一样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而是走到皇帝的面前,很不合常理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又问:“陛下,那最极端的结果会是什么?”
李乾纲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梓童,现在还没有查明是谁,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关心呢?”
皇后幽幽一叹,坐下来说道:“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她对那个范轻骨已经是情根深种,要想再拆散那是难上加难。陛下,那人既然能在范卿的扇子上题诗,想必也是交情匪浅,您又何必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呢?就算真的查出来又能怎么样,该当如何处置呢?难道当真将他杀掉?那岂不是寒了驸马之心?陛下,这些您都想过吗?”
李乾纲在皇后对面坐了下来,妻子的这席话让他无从辩驳。的确,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那首诗虽然让自己读得很不舒服,但怎么也和反诗沾不上边。当然,作为皇帝,想弄死一个人或者一批人也许并不需要什么太好的借口,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yu加之罪,当然也就有更多的加罪之辞。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需要找点事情发泄一下。现在李乾纲更加郁闷了,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皇后居然也屡屡忤逆自己的心意,假以时ri,乐祥肯定也会和她的母亲坚定的站在一起的。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小题大做,但现在扇子已经拿到皇宫里了,如果就此罢手的话面子上太过不去。他缓缓的开口说:“朕觉得,还是先查出来是谁比较好。不过……朕保证会从轻发落的。”
皇后哀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说:“陛下,臣妾请您记住,乐祥也是您的女儿。”
……
……
“陛下,宫中所有的资料都已经查过,并没有与扇面上字迹相符的。”
“哦?!”李乾纲有些不大相信,范轻骨从小锦衣玉食,结交的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按理来说那题诗的不是朝中大员也多少会有些牵连。记得三年前自己做寿的时候,那可是所有会写字的朝廷官员以及亲属都亲笔写了祝寿词来的……皇帝陛下沉声问道:“可有遗漏?”
“没有。”太监回答得很干脆,“陛下,那扇面上的字迹着实拙劣,想遗漏也很不容易。”
李乾纲想想也是,现在那个题诗的人愈发的神秘了,他挥挥手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太监却没有立刻告退,而是又说道:“以老奴之见,此事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李乾纲抬起头,直视着太监的双目,将他看得打了一个冷战,连忙低下头去,这时只听见皇帝缓缓的问道:“你有法子?”
“陛下,其实只需直接询问扇子的主人即可。”
……
……
很多事情原本很简单,之所以麻烦是因为我们选择了错误的处理方法。
太监的话让李乾纲茅塞顿开,但直接询问范轻骨还是显得有些过为唐突,皇帝陛下在心底盘算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xing极强的办法。
早朝后,李乾纲和颜悦se的对范惟亮说:“老公爵,您留一下,朕有事要和您说。”
……
……
范惟亮接过扇子,仔细的看了半晌后回答道:“陛下,恕老臣眼拙,实在认不出这是何人所题。”
“哦。”李乾纲和颜悦se的点了点头,“那没事了,老公爵告退吧。”
“是,陛下。”范惟亮叩首后向外走去,边走边想皇帝大人今天怎么会这么无聊,拿柄扇子让自己看,而那扇子上题的诗为什么还被遮上了几个字。
“梓童,这次恐怕还得麻烦你。”
……
……
自己的立场真是太不坚定了,怎么又随随便便答应了皇帝的请求呢?皇后边想边往自己的寝宫走去,直到坐到床上之后还在埋怨自己。不过事已至此,再去想恐怕也没有任何意义……皇后抬起手招过来一名女官,“将这柄扇子送还给范轻骨,顺便问他一下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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