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护我们大唐,方可确保平安。”
“陛下,加纳多不是刚刚大败吗?依臣妾看,贼寇消亡已经指ri可待了,您怎么还说是乱世?”皇后很迷惑。
李乾纲摇了摇头,心想毕竟是妇道人家,眼光太过短浅。加纳多败是败了,但主力尚在。而就在京城数里之外,有人居然可以号令三十几镇诸侯一起为他效力,还不知道是谁。更可怕的是,北路奉旨抵御加纳多的五十余万人马,直到现在也没回京驰援,甚至连封奏章都没有看到。并且加纳多还有不少盟军在后虎视眈眈,等着分一杯上好的羹汤;大唐虽然也有盟军,但谁能保证那些异邦的军队到时候不会反戈一击呢?这些都是心腹大患。不过现在他懒得向皇后解释这些军国大事,只是淡淡的说:“皇帝的女儿迟早也要出嫁的,不嫁给范家,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皇后低头思考着,纯粹以为人母的角se替自己的女儿考虑起终身大事。“嗯,范家倒是不错,不过那个范轻骨行二,这世袭公爵的位子会是他的吗?”
“应该会的,他哥哥出家了。”
“哦,那还好……但万一又还俗了怎么办?”皇后还是有些担心。
“爵位是朕给的,到时候朕再封他一个不就是了,妇人之见。”李乾纲已经很疲惫了,早就想休息,但皇后还偏偏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尽管听出了皇帝有些不快,但事关女儿的终身,也不得不再问的详细一些。“这个办法倒是不错……”皇后转过身走了几步,自言自语到。“不过陛下,妾身还听说那个范轻骨风流得很呀。”
这句话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皇后转身一看,李乾纲已经斜倚在榻上,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
……
范府,鸡飞狗跳。
“老爷,你怎么就答应皇上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家的少公子已经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吗?”范老夫人埋怨到。
“我知道,我知道,但当时那个情况,皇帝分明以为我们家看不上他的乐祥公主,我也没法不答应呀。”范惟亮在地上团团乱转,手足无措,平ri里雍容华贵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说老爷,你空空的在这里发牢sao有什么用,方才为何不强硬一点将陛下的话顶回去,就算不顶回去的话拖延个三年五载也好有时间想办法呀。”范老夫人很不屑的白了丈夫一眼,语气很是轻蔑。
而这位老公爵无疑惧内得紧,根本不敢大声反驳,只能小声嘀咕着:“拖个三年五载,话说得轻巧,也不想想乐祥公主今年都多大了。”
范老夫人没听清他的话,问道:“你嘀咕什么呢?大声一点!”
这话本来没添加什么感情se彩,就是一个普通的疑问句,老夫人真的是没听清楚。但在范惟亮耳中听来就犹如质问一般令他恐惧,连忙将声音提高了几分说:“夫人明鉴,老夫方才什么都没说。”
“好呀,还学会说谎了是吧。”老夫人双手萁张,直直的便向公爵大人的耳朵上抓去。这一招虽未经过什么名师指点,但几十年苦练不辍,竟也颇有几分章法,使出来的时候虎虎生风,也是不容小觑。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未失手过的成名绝技这次却是未能奏效。范惟亮迅速躲开,小声说:“夫人在上,有下人在呢,还不少。”
老夫人猛然jing醒,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一贯维护自己丈夫的尊严的,她放低了姿态问:“那老爷,现在可怎么办呀?假如解决不好,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呀。”
范惟亮折腾了一天,现在已是深夜,早就有些累了。他先向自己的夫人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颓然坐到椅子上,双手握紧了扶手,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此等大事,就不用你们妇道人家来cao心了。”
方才老夫人虽然收手很快,但还是有几个眼尖的家丁婢女看见了,此刻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想笑又不敢笑。却又听到了老公爵为了圆自己面子而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一个家丁实在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尽管他极力压抑着自己,但未免还是发出了“咳咳”的声音。范惟亮虎目凛然定在他的面上,家丁急中生智,连忙出列禀告:“老爷,夫人,小人倒想到一个人,也许能知道小少爷的下落。”
“是谁?你快说。”老公爵和老夫人齐声问到。
“秦小虎,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