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为善的好。于是大声回答道:“按律当斩!”
巴德等几名赞加的军官见范轻骨突然发难,虽然人看起来还在端坐,坐席下面的两条腿却早已抖得筛糠一般。这可是在人家的军营里,自己就这么几个人,假如那主帅不服一声令下,那就是一堆堆新鲜的肉酱。
范轻骨回头看了秦小虎一眼,“你倒仁慈,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范岱“咕咚”一声,双膝跪地,“范将军,有道是法不责众。再说我们在外围驻守,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只不过是因为迟迟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不敢擅动而已。还望范将军看在你我同宗的份上,饶过末将吧。”边说边将头叩得山响。他手下的几名副将见得主将如此,也纷纷离席,跪在范岱身后不住的磕头。
巴德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好在这个范岱人如其名,还真是个孬种。
范轻骨一声长叹,好似很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对同宗之人下手,奈何法不容情,却叫我好生为难……”
秦小虎在后面说:“国难当头,这些俱是可用之人,显然还心怀忠义,将军何不命他们戴罪立功?”
范轻骨犹豫了一下,只听得下面的磕头声响成一片。
“那……就依阁下?”范轻骨望向秦小虎。
“大人,就听秦将军的吧,那可是真正的金玉良言呀。”范岱涕泪横流,向前膝行了几步,抱住了范轻骨的腿不住摇晃着。
“那就暂且将头颅寄放在你们的脖子上,都起来吧。”范轻骨沉声说。
一干宛城将领见他们的主帅范岱兀自跪着,也只是不住的磕头谢恩,却不敢起身。
“都起来,听本将将令。”范轻骨厉声说。
“谢将军。”将领们稀稀拉拉的站起身来,躬身立到一边,等候差遣。
“范岱。”
“末将在。”
“把这些杯盘都撤下去,升帐议事。”
“是,将军。”
……
……
不多时,帅帐内已经收拾干净,范轻骨端坐在正中原本属于范岱的位子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他已经进入了主帅的角se,正在有条不紊的分派任务。
“斥候大队听令,派人去联络附近所有的大唐军队,就说本将军奉圣旨召集所有京城外的驻军,要他们下午来这里报道。”
“得令。”
“工兵大队听令,抓紧时间加固营房、修筑工事,准备大战。”
“得令。”
“步兵、骑兵、弓兵等所有战斗大队听令,马上整理装备、擦拭武器、骑兵立刻去洗马。下午阅兵,不得有误。”
“得令。”
“后勤部门听令,准备晚宴,一定要丰盛,把所有物资能用的全部用上,不要节俭。”
“得令。”
“范岱听令。”
范岱一时没想到会点到自己,慌忙答应道:“末将在。”
“你现在就去准备一份演说词,中心思想就是为圣上、为大唐效忠的决心,围绕着这个中心来写,最少三千字。嗯……如果有困难的话,我让秦小虎协助你。”
“末将……得令。”
……
……
别说,叼着笔杆的范岱还真可爱,秦小虎就这样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已经看了起码两个时辰了。
那张雪白的纸上至今只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演说词。
“不写了。”范岱将笔和纸往前面重重的一推,“秦将军,你说说,末将哪里会写这些东西,范将军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秦小虎笑眯眯的说:“是呀,将军大人即不能文,想必能武。那一身的本事,应该是用来上阵杀敌的,而不是在这里卖弄笔杆子写什么演说词。请您稍等我这就去和范将军说,拜您为先锋去攻打加纳多,必能旗开得胜。”说完作势要往出走。
范岱连忙拉住他,“将军且慢,这个……末将一向低调,不喜欢争功,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
“那这个……”秦小虎斜着眼睛看了看纸笔,又看了看一向行事低调的范岱将军。
“我写,我这就写。”范岱愁眉不展的坐了回去,咬着笔杆继续发呆。秦小虎也不理他,继续坐下去翻巴德送给自己的**,从中比较大唐文化和赞加文化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