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学时前大公在云岭病逝,可怜的孤儿李乾松只得早早的挑起家里的重担,很无奈的放弃学业回去接老爸的班了。算起来二人也有将近十年未曾谋面,但范将军对当年的同学情谊却始终念念不忘,在李乾松被迫辍学之后,他还写了几封信去安慰,对方也很有礼貌的回信了,所以范轻骨觉得李乾松也应如是。<风得意,行走在一条布满阳光的大路上,但秦小虎等人总觉得,范轻骨那时的情形应该是匆匆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假如不是因为匆忙的话,他怎么会误入一个不明敌友的军营呢?
那是豫南郡义勇军宿营的地方,范轻骨一头就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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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听说抓到了jian细,顿时觉得这平ri里看似枯燥无味的生活,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百无聊赖的,现在消遣不是就来了。虽是深夜,但也很有兴致的命兵丁将范轻骨带了上来。
“下面何人?为何私闯军营?可知罪否?”这位将军缓缓自屏风后面踱将出来,大马金刀的在正中坐下,架子端得十足。
本来范轻骨还以为自己是被加纳多人的外围防线抓住了,一听这位将军说话如此的之乎者也,一颗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想来这是大唐勤王的队伍,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范轻骨一边摆手一边说,同时献上了一个无比灿烂,可以迷倒京城万千官家小姐的笑容。年轻英俊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许多皱纹,一口白花花的牙齿也被他呲得分外整齐,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根,不可谓不卖力。
上面的将军被那夸张的笑容吓了一跳,尚未答话,又有一个士兵进来报告,“报告将军,兄弟们又抓到一个jian细。”
“哦,一并带上来。”将军大人很高兴,笑容灿烂。几个月闲着没事做,都闷出个鸟来,今天一下子就抓了俩jian细,不但可以打发一下无聊的岁月,而且可见自己运气极佳,也许飞黄腾达的ri子已经为时不远了。
没想到还是个女jian细,并且年纪很轻,模样、身材都很不错,将军很惊讶,但更惊讶的却是范轻骨,他完全不顾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大喊了出来,“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范少公子的亲妹妹范轻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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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轻眉并没有像她哥哥一样白痴到什么都不拿就离家出走的地步,她随身带着家中御赐的宝刀,此刻不慌不忙的拿了出来。那位豫南将军识得此物,一看连忙下跪,帐内的兵丁跟着稀里哗啦的全部跪倒,只剩下范家兄妹二人鹤立鸡群。
一向平易近人的范家二少见妹妹如此嚣张,上来就扬刀立威,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想要将那将军搀起,却反是被那将军拽了一把,险些摔倒。
“快跪下,那是范府的女公子,当心她看你不顺眼直接劈了你。”那将军人还不错,小声提醒着范轻骨。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您起来吧,没事的。”
将军大人一下傻眼了,范轻眉虽然也是被当做jian细抓进来的,但士兵见她是个年轻女子,并没有难为她,可范轻骨就不一样了。看着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眼角处还有一大块淤青的范公子,豫南将军毫不怀疑那是自己手下那群只会欺凌弱小的士兵的杰作。而早在领兵前来勤王之前,太守就对他谆谆告诫,拿出了一本护官符要他牢牢记住,说在京城有几户人家千万不能得罪,而范家,在护官符上排名第一。
将军已经在不住的发抖,还是范轻骨亲切的搀起了他,然后温文尔雅的说:“将军大人,可否给我和舍妹找一处安静的所在,我们想单独聊聊天。”
“好说,好说。”劫后余生的将军马上安排了一个豪华营帐,供两位分开尚不足一天的年轻人叙旧。
“你怎么跑出来了?”待得四周的士兵退下之后,范轻骨疾言厉se的问。
“我怎么就不能跑出来?”范轻眉骄傲的一扬头,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了范轻骨的面前,险些就击中他的鼻尖。
“你是女孩子呀,这么野,以后谁敢娶你。”范轻骨捶胸顿足,声势极大却用力极小,痛心疾首的说。
“女孩子又怎么了?男女平等。”范轻眉理直气壮地回答。
“什么?男女平等?你这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