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亏欠着他似的。她抬眸,仔细看了一眼皇上的脸上,确定他没有生气,这才缓缓退出暖阁,走出御书房。
“娘娘,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就皱眉了?哪里不舒服吗?”绿条见苏七面色乏白,手心还冒虚汗,有些担忧。
“我没事,先回去吧。”苏七觉得这事儿虽然皇上没有逼她去做,但是她起初自己要求当谋士,现在又出尔反尔,始终觉得心理过意不去。
轿子落在书轩斋门口,绿条扶着苏七解了披风,进屋子沏热茶。
绿条端着茶出来,见苏七又在系披风,忙过来帮忙,“娘娘,这是要出门吗?”
“绿条,我出去一趟,你在屋子里把我上次没绣完的那对鸳鸯给绣好。”有些事儿苏七还是不想绿条参与,倒不是说她不信任她,她只是觉得这圈子水深,自己一个就够了,何必多拉一个人呢?更何况,绿条那么害怕那个人,她应该不会陪同苏七去禁地的。
“娘娘来了,喝杯热茶吧。”奶娘见苏七来了,要伸手给苏七解披风,苏七忙挡开了自己动手。
苏七扫视了一眼依旧冷冷清清地屋子,问道,“公子可在?有要事相商。”
奶娘指了指案几上面的笔墨纸砚,“公子在上面,娘娘将要说的写于纸上吧。”
苏七也懒得去问这公子到底是为何迟迟不敢露面,解下披风就坐在案几前,提笔写下今天上午皇上说的事儿,然后交予奶娘。
奶娘接过纸条,踩着小碎步上楼,那小蛮腰摇晃的可劲了。
奶娘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苏七看着案几上那杯热腾腾的花茶,大胆地端起来,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又多喝了一口。
等到她喝完那杯花茶,奶娘才下楼,递给她纸条。这纸条上的字迹和上次苏七收到的信一样,应该也是出自奶娘之手。
苏七忐忑地打开纸条,却只见寥寥几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苏七拿着纸条,看着这纸张上的寥寥几字,看了眼奶娘,笑了笑,说道,“奶娘,这字是公子叫您写的吧?依奶娘之见,公子这是何意?”
其实,今天苏七虽然没有答应皇上的要求,而且刚才也在信中表明自己应该不是做谋士的料,但是这个公子却忽略他的话,还给她整一个都不怎么看的明白的话。
“娘娘,您乃聪慧之人,奶娘乃一介奴婢,在公子身边就顶多研磨提笔充当一个书童的作用,娘娘这又何必为难奴婢。”
苏七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发现奶娘虽然表面上打扮得像二十一世纪的清纯校花,但是她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却完全的御姐范儿的。
“奶娘,您这是给本宫戴高帽子呢。”苏七虽然嘴上这么贫了一句,但她在奶娘说话的这一瞬间其实已经想明白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含义。
“娘娘,您过谦了。”
“那本宫先告辞了,多有打扰。奶娘代本宫向公子说声谢谢,多谢公子信守承诺,医治好了八王爷的怪病。”
苏七说罢,提起衣裙,快步离开亭子。
苏七还未走到书轩殿,就见绿条快步跑出来接自己,苏七见她匆忙跑过来,倒是停住了脚步。
“娘娘,您手怎么这般冰凉,您怀孕了,这身子最好是别冻着了。”绿条一边说,一边给苏七搓揉手,苏七看着她这动作,想起了那个六十岁的老皇帝,他也是这般给自己搓手的,苏七不由得一阵恶心,弯腰就朝花园里呕了一口污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