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独泓体内蕴藏极大能量,他浑身发热,猛地扩胸,束缚在他身上的天网叭地被撑开,断开的天网散了开去,外层的绳索也断裂,掉落在地,夜独泓转身,双臂抱住粗大的梧桐树,用力拉拽,一棵梧桐树就这样被夜独泓拔出,夜独泓抱着梧桐树,腾空而起,将梧桐树从空掷下,监督师被梧桐树逼迫,他猛然往旁边躲避,可左胳膊还是没有闪过梧桐树的击打,被生生撞了下。
夜独泓遍体发光,这是无名术加上魔火焚烧所造成的效果,他一个翻转身体,已是到达遥不可及的高空,夜独泓在空中极速移动身体,那天网也被夜独泓冲破数不清个洞,夜独泓从极高处落下,一头扎在地下极深处,在地下也是极速移动身体,从很远处的一个地方破土而起。
夜独泓在血水河边停下来,嬉笑着念动密语,那飞行石就从监督师手中脱手而出,极速向夜独泓靠近,最终落入夜独泓手中。
血水河波涛汹涌,夜独泓能闻得到血水河内的腥臭味儿,这恐怕是最腥臭的一条河了,而且只有魔域才有。夜独泓捂住口鼻,他想要找一条清水河,喝上一口清水。夜独泓移动身体极为迅速,很快来到一条清水河边,这是魔域难得的清水河。夜独泓拿出小瓶子,装了一整瓶水,咕咚咕咚喝起来。这么热的天气,夜独泓真是渴坏了,喝过水后的夜独泓感觉神清气爽。
清水河边有几个女子在嬉戏打闹,她们的头发都是金黄se的,她们的皮肤很白,夜独泓见到这几个女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烂,现在是**出现在女子面前,女子见到夜独泓,都很惊讶,而且发出笑声,夜独泓很难为情,就想找东西隐蔽自己,他看到清水河,就一头扎在清水河里。
清水很好地遮蔽夜独泓的身体,他对着河岸上的女子表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并对那几个女子说不好意思。夜独泓也听到那几个女子说的话,夜独泓就发现,那几个女子说的话自己根本听不懂,自己说的话,那几个女子也听不懂。夜独泓才知道,自己是在魔域,这里人说话当然是说当地的话,当然是说这个国家的母语,不同国家的人cao不同的语言,这不值得稀奇。夜独泓表示理解地对那几个女子笑笑,然后在清水河中洗干净了身体。
夜独泓想要找一件能遮蔽身体的衣服,可是,这里是魔域,想要找一件适合自己的衣服谈何容易。
夜独泓游远了,趴在一棵俯卧在水面的柳树的枝干上,这时,河岸上的女子都脱了衣服,进入清水,开始洗浴,阳光美好地洒在水面上,女子的玉体在水中温婉动转,夜独泓这时迅速游到岸边,看到岸上放着一件紫se长裙,夜独泓也不管男式女式,就拎起那紫se长裙,穿在身上。然后夜独泓坐在玉石上,缓缓前行。
玉石载着夜独泓在天空慢慢地飞,夜独泓挺喜欢这裙子,因为它很漂亮,可这裙子实在不适合夜独泓穿,夜独泓是男生,这裙子是女生穿的衣服。不过这裙子到底是可以蔽体,夜独泓面对其他人,就会不再害羞。
玉石的xing格夜独泓再熟悉不过,它被监督师握在手中石,夜独泓就感觉玉石被玷污了,那玉石怎么能被握在监督师的手中呢?玉石通身光润柔滑,在承载夜独泓时,就变得恰当大小,夜独泓坐在上面,甚至可以闻到玉石的清香,那紫se裙子上也有女子的香气,夜独泓嗅到两种香气的混合味道。
这玉石既能飞速前行,又能如牛车一样缓慢运行,夜独泓此时在玉石上,就是缓慢前进的,他慢慢欣赏周围的风景,发现魔域还是有好看的风景的。这个时候夜独泓才悟出一个道理,一个地方的恐怖跟这个地方是没有关系的,而跟这个地方的人有关系,人心坏,天下坏。
夜独泓还是在魔域游荡,他现在还是担心被魔域的人追杀,他们都是魔教的,他们都是被魔鬼控制的,他们都是邪恶的,可夜独泓并没有十分地恐惧,他坐在玉石上,闻着清香的气息,仿佛刚才没有被火焚烧,没有承受痛苦,夜独泓沐浴在风中,他就这么快乐起来。
夜独泓让玉石飞得更高,从高处,他看到魔域的景象,这是他在地上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魔域的大地竟然是这么丰富,其实,魔域的天不完全是红se的,魔域的地也不完全是红se的,实际上,魔域以前都是清朗的世界,只是因为魔王和众多魔鬼的入侵才使得这里的部分天空是红se的,部分地面是红se的,部分河流是红se的,夜独泓突然就有种yu望,想要改变这里的世界,他想改变天的颜se、地的颜se、山的颜se、江河的颜se,是的,夜独泓想要改变世界,可是,这只是夜独泓的一个想法而已,到底怎么样改变这里的世界,夜独泓内心还没有眉目。但是,夜独泓内心隐隐约约觉得,要想改变这里的世界,就需要打败监督师,打败魔鬼,甚至打败魔王。可现在夜独泓连魔王的面都没有见过,打败魔王,只是嘴上一说,心中一想。
玉石缓缓前行,夜独泓从这飞行石上往下瞧视,魔域的基本轮廓已经呈现在夜独泓脑海,这魔域事实上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当然,这美丽属于过去,大片的领土被魔王侵犯,粘稠的悲伤取代了美丽淡雅。
一方面,追求幸福生活的愿望在引导着夜独泓去享受生活,这样的生活自然是找个安定的工作去做,不管挣多挣少,起码不承受各种压力,可另一方面,夜独泓内心又要强大,想要在天地间闯荡,想要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这种愿望几乎让夜独泓热血沸腾,这两种愿望其实是矛盾的,一个是要安定,一个是要闯荡,夜独泓就这么在玉石上矛盾着,他的思想如此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