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督师的恐吓下,所有的民工都不敢怠慢,更加拼命地干起活,那些没事想偷个懒儿的,也乖乖用力做工,不敢有丝毫放松。这位监督师被人们称为是一个有方法的人,他有招,都是管人的招儿,谁要是不服,都可以来试试。
大山上的工人在开采石头,运过来的石头被切割成规整的形状,巨石被运起后,还要被魔石工好好打磨一番。他们工作得热火朝天,监督师手中的细棍子不断晃动,这棍子是可以震慑这里的所有人的。
就在监督师四处转悠时,他注意到梧桐树旁边的三个人,监督师来到夜独泓身边说:“哎哟,小伙子不错哦,要个儿有个儿,要样有样,加入我们建设魔宫的队伍吧?”
夜独泓刚才目睹一个人被活活烧死的情景,直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他是想阻拦监督师的,包括悟法和悟道都想阻拦来着,可是,他们都知道监督师的手段,怕被监督师折磨,因此在一旁围观了监督师的所作所为。
“本人自幼体弱,恐怕不能胜任这里的工作,”夜独泓不冷不热地说,“我做不了这样的工作。”
“做不了也要做,做不了就更要做,不会做,学着去做,学不会就烧死你。”监督师恐吓夜独泓。
夜独泓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
监督师又大声叫喊:“不仅你要做,这两个家伙也要做,你们都要做。”监督师说的这两个家伙是指悟道和悟法。
“行,我们做,我们愿意为魔王效力,为建造魔宫做出贡献。”悟道这样说,夜独泓没有想到悟道会答应监督师。
既然悟道这样说,悟法和夜独泓也没有什么可推辞的,在看过监督师烧死人后,三个人都惧怕起来,这里是魔王的地盘,魔王人多势众,所以夜独泓等人在这里只有屈服的道理,不服就只有死路一条。
三个人加入了建造魔宫的队伍,悟道和悟法在地面上拉拽起降巨石的绳索,夜独泓则被安排到巨石上面做一名魔石工。魔石头是个细活,不能让所磨的石面凹了也不能让它凸了,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错误,都可能受到严重的惩罚,夜独泓当然怕被监督师吊起来打,他认认真真按照老员工说的去做。夜独泓在和一个比他来稍早些的魔石工共磨一块巨石,他们手中的磨具在石头上摩擦有声。
夜独泓用磨具在石头上磨啊磨,手很快出现血泡,夜独泓的手很疼,可是他不敢喊疼。他感觉手部难以坚持的时候,有铃铛想起,那是一口残缺了一块儿的铃铛,由专门的人员来敲打,这铃铛连续地敲是指开饭时间到了。旁边的磨石匠告诉夜独泓,吃饭的时间到了,夜独泓“哦”了一声,跟着他的同伴下去。夜独泓的这个同伴,长得还真有点像洗车厂的二十七,夜独泓就想称呼这个同伴为二十七,可这个同伴告诉夜独泓他三十七了,于是夜独泓就称他为三十七。
三十七身材很瘦,可以说是皮包骨头,可三十七不承认自己力气小,他总是张开肩膀显示自己的肌肉,好像很有劲的样子。
夜独泓跟在三十七身后,来到土地上,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排队等候,前面的人一点点往前迈步,轮到自己时,就拿起一个破碗,去盛接一勺粥。夜独泓站在后面,就闻到一股儿不太好闻的气息,他说不出这粥是糊了还是怎么了,总之,很不好闻。
终于轮到夜独泓,夜独泓和前面的三十七一样,拿了一个碗,就有盛饭的师傅咬了多半勺粥,倒入夜独泓的碗中。夜独泓端着一碗难闻的粥,来到三十七旁边,三十七在美滋滋地喝着那碗粥,夜独泓觉得粥难闻,不想喝,可不喝肚子饿,就硬去喝,喝第一口,就要往出吐,但一想这样实在不好,就硬是咽了下去。夜独泓硬是咽了半碗粥下去,他实在无法再喝,就把剩下的半碗粥放在身旁。三十七看出夜独泓的不适应,就问夜独泓是不是不想喝粥,夜独泓回答是。三十七就端起夜独泓剩下的半碗粥,呼噜呼噜揽到嘴里。
夜独泓惊讶于三十七能将这么难吃的粥吃得这么香,就问三十七:“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我来三个月了,”三十七嚼着粥说,“还是吃饱肚子好,吃饱肚子好好干活。在这里工作的很多人一开始都适应不了,慢慢都习惯了。饭该吃的时候就得吃,不吃自己就会饿肚子。这里很多人不是饿死就是累死,还有是被监督师弄死的。监督师弄死人的方法很多,有淹死、烧死、抽死、打死、闷死、割死、勒死等等,监督师可是弄死过不少人啊,你问问我们这里谁不怕监督师?都怕,怕得要命。”
夜独泓从三十七这里获取了一些信息,魔宫四处的基本情况夜独泓有所了解,夜独泓真正感觉到这儿就是地狱。夜独泓知道,很多人在这里被奴役,而且不断有人被从其它地方抓来到魔域为建造魔宫承受辛劳,夜独泓对于此,并没有什么办法,连他自己都受到奴役,他对前面的路感到迷惘,他不知道明天是什么。
夜独泓又回到巨石旁边,他拿起磨具,一点点摩擦着巨石,这巨石的表面很不光滑,夜独泓这样磨着,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巨石表面会十分光滑。夜独泓的手每动一下就疼痛,他坚持磨着石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独泓感到肚子难受,并且可以听到肚子咕咕叫,夜独泓是饿了,他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吃下去那一碗粥,他很快就这样饿了。夜独泓强忍着饥饿,用力磨着巨石。
夜独泓从上面往下看,可以瞅到悟道和悟法在那里拉拽绳索,他们吃不惯这里的饭,现在估计也饿了,可再饿也要干活,魔宫的建造工程一刻也不能停。
夜独泓忽然满脑子都是粥,他觉得那些难闻的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它可以充饥。夜独泓决定,以后不管饭多难吃,都努力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