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宣平侯夫人就道,“你来的正好,听道士一席话,我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当初安芸嫁给宣平侯世子,我也没给他们合八字,谁想到会这般不合?安芸命太硬,想必宣平侯世子的病与她有不小的干系,我侯府亏欠宣平侯府太多,还是和离了吧。”
宣平侯夫人当时就不满了,“道士之言,岂可尽信?”
虽然嘴上这么说,宣平侯夫人心底还是有些膈应的。
昨儿也有道士上门说沈安芸克夫的话啊。
二夫人就笑道,“虽然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这样玄而又玄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宣平侯夫人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只道,“安芸现在身怀有孕,现在和离,太不近人情了吧?”
三太太听了,就冷笑连连了,“不近人情?好像大姑奶奶怀的不止这一个孩子吧?”
当初宣平侯府为了给宣平侯世子娶妻,可是狠心打掉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
宣平侯夫人脸色通红,道,“这事,是我做的狠心了些,却也是依照当初的约定来的,后来大夫替她诊治,说她小产,再吃避子药,将来就没法生孩子了,我不也没有再给她喂药了吗,要是真和离了,我林家骨肉难道要姓沈吗?”
这一点,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她在乎的只是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至于沈安芸,她是死是活,她压根就不在乎。
老太太也不在乎那个孩子,她道,“和离了,等孩子生下来,不论男女,都会送去宣平侯府,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宣平侯夫人还是不同意,“不是我小心眼,我也不敢拿犬子的命开玩笑,只是安芸上次怀了身孕回府,可是见了红的,我敢送她回武安侯府吗?”
老太太凝眉不语。
二夫人就问道,“那宣平侯夫人想怎么样?”
宣平侯夫人笑道,“等孩子生下来,再和离。”
二夫人嘴角一笑,瞥了道长问,“道长觉得可行?”
赵成连连摇头,“断然不行,若是不急,贫道也不会急急忙就登门了,是和离,还是断绝关系,今日必须有个了结!”
再拖下去,少奶奶哪有那闲工夫陪她们玩啊?
二夫人就望着宣平侯夫人笑了,“宣平侯夫人大胆,我侯府胆小,实在是被一连遭的倒霉事吓怕了,还望宣平侯夫人体谅,今日要么和离,要么武安侯府和大姑奶奶断绝关系,另外,咱们话可是说清楚了,大姑奶奶命硬,将来若是克了宣平侯府,宣平侯夫人可别怪我侯府教女无方,我侯府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宣平侯夫人脸色极难看。
偏偏无话可说。
谁让武安侯府是为了宣平侯府好了。
宣平侯夫人纠结着,可是她实在舍不得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一咬牙,坚决不和离!
那就只剩断绝关系了。
老太太让二夫人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一式两份。
看着断绝文书,老太太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三太太则有些担忧道,“因为一个道士之言,就和出嫁的姑奶奶断绝关系,只怕有不少人要弹劾侯府听信谗言了。”
谗言,自然是有的。
接下来几天,京都议论的都是这事。
不过安容早想好了对策。
她让赵成去了其中一个弹劾御史的府上,他家有怀了身孕的儿媳妇。
安容记得她快要生产了,生的还是个男孩。
安容让赵成去算命了。
也是凑巧,那媳妇听道士说她怀的是儿子,高兴坏了。
笑着笑着,就肚子疼了。
第二天凌晨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那御史抱了长孙,信了道士的话,去皇上跟前,默默的把弹劾的奏折给收了回来,还给侯爷认了错。
然后,满京都的,有人找赵成算命……
谁让他是名副其实的神算子?
再然后,宣平侯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沈安芸,却不再允许她见宣平侯世子一面。
哪怕沈安芸以腹中胎儿强逼,宣平侯夫人也未曾心软半分。
PS:。。。。。。。(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