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呕心坏了。沈安溪道,“四姐姐,我回府了。”
安容点点头。要送她们出去。
沈安溪道,“不用送了。有丫鬟呢。”
等沈安溪和沈安玉走后,芍药搓着胳膊道,“五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安容看着窗外,眉头皱紧。
虽然沈安玉处处示弱,可她能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倔强,她的眼神,不经意间会流露一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以六妹妹率真的性子,安容真怕她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
安容想派个暗卫去看着沈安溪,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以前,侯府没有暗卫。她让萧湛的暗卫去保护还好说,现在侯府有了暗卫了,她再这样做,岂不是说侯府的暗卫是酒囊饭袋吗?
不派暗卫,安容还是写了封信给沈安溪,让她离沈安玉远点儿。
惹不起,咱躲的起。
谁想到,这信送到沈安溪手里,沈安溪一见就撅嘴了。
她为什么要躲,她还怕她沈安玉了不成?!
安容回书房,继续看书。
直到吃晚饭,方才出来。
吃过晚饭后,安容在院子里溜了会儿食。
沐浴一番后,便上床歇息了。
为了能尽快入睡,安容还点了些安神香。
很快,安容就睡着了。
她在试验,她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
果然,她又看到了边关,看到了萧湛。
军营里,灯火通明。
将士们正在用饭,吃的呼哧呼哧的。
萧湛骑马归来,直接到大帐前停下。
有官兵把守大帐,见了萧湛,忙行礼,喊,“将军!”
萧湛掀开帐帘进去。
大帐内。
连轩正死性不改的坐在椅子上啃果子。
卜达在给他打扇子。
见萧湛回来,连轩忙起身,把果子丢给了卜达,道,“大哥,你回来了,事情办成了吗?”
萧湛没有说话,因为祈王在外面求见。
萧湛准了祈王进帐,他手里拿了封奏折,道,“大将军,奏折写好了,请用印。”
连轩看着祈王,摸了摸鼻子道,“祈王,你觉得一封奏折,皇上会送军饷来吗,我大哥是让你回京找皇上要,你一封奏折了事,你在逗我大哥玩,还是逗那些将士们玩呢?”
祈王脸阴了阴,道,“靖北侯世子,你我同为副帅,我还是亲王,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边关将军向朝廷要军饷,哪个不是用的奏折,有几个人是丢着边关战事,亲自回京要的?”
连轩瞥了祈王,翻白眼道,“祈王,你要弄清楚了,军中有多少将军,多少次向朝廷讨要军饷,就是因为朝廷不给,我大哥才要你回京的。”
祈王忍了怒气道,“你怎么不回去,要债是你的强项!”
连轩冷哼,“要债是我的强项,可祈王你义正言辞,又爱护将士们,说服了我大哥,你回京,定能说服皇上,我回去向皇上要债,除了挨板子,还是挨板子。”
然后,连轩和祈王吵起来了。
萧湛看了祈王一眼,对连轩道,“连轩,跟祈王道歉。”
连轩气大了,“大哥!”
萧湛道,“祈王是副帅,我交代他找朝廷要军饷,只要能要到,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旁人不可干涉。”
连轩瞪圆了眼睛。
祈王则气的咬牙,他不稀罕连轩的道歉。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找事!
今儿那么多将军跪求萧湛,要他向朝廷讨军饷,他以为能为难萧湛,结果,最后为难的是他自己!
萧湛请诸位将军起来,然后出了大帐,对那些将士们道,“我今儿才来军营,不知道朝廷欠了大家数月军饷未发,这事大家放心,你们为大周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我大周不会少你们一钱军饷,我以萧国公府的名义担保。”
将士们激动呢,然后萧湛话锋一转,吩咐连轩道,“连轩,你回京一趟,找皇上要军饷……。”
说到这里,萧湛话锋一转,“算了,你性子毛躁,一路回京,还不知道溜哪里去了,祈王,你查了账册,回京一趟。”
就这样,讨军饷的事就丢祈王头上了。
祈王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他对讨军饷一事很积极了,忙寻了由头说不行,萧湛也不说什么,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孙将军。
孙将军怎么可能这关头回京呢,这不是要架空他兵权吗?
孙将军就赞同萧湛的提议了,还是祈王回去比较好。
他是想推举连轩的,可是萧湛第一考虑的就是连轩,是他不合适,才改了祈王的。
萧湛都不看好连轩了,谁还把这重任交给连轩?
萧湛要祈王回京,他非得要送奏折,要不到军饷,可不是萧湛的错,到时候将士们再催,他只能拿祈王开刀了。
萧湛让连轩道歉,连轩望着祈王。
他朝前走了一步。
然后……
安容就被摇醒了。
安容那个窝囊啊,偏还不能气。
是她吩咐了芍药的,等她睡熟后,一盏茶的时间将她叫醒。
芍药是听吩咐办事,不怪她。
安容虽然憋闷,但是兴奋啊。
她继续吩咐芍药道,“我继续睡,一盏茶后,继续喊我。”
芍药点头应下。
然后,安容继续试验。
来来回回,试验了五六次。
安容得出一个结论。
亥时一到,她就感觉不到萧湛了。
还有早上天亮,应该是卯时。
也就是夜里亥时到早上卯时间,她是感觉不到萧湛的。
其他时间,只要她睡着,就能感觉到萧湛在做什么。(未 完待续 ~^~)